”是啊,凭什么啊,”“对,咱们不走了。”运输队员们七嘴八舌就起哄起来。 许大成这几句话可是说得有理、有据、有节,还顺便扣了一顶通敌的帽子下来,饶是那个团长是黄埔毕业的军中英才,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再听着周围刺耳的附和声,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恼羞成怒之下,就蛮横不讲理了。 脱口骂道:“哪里蹦出来的小机巴蛋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就你们几个毛没长齐的玩意儿,还敢说打战,看老子不抽死你。”说着就冲过对着许大成就是一巴掌。 许大成的身手哪里会让他打到,边躲闪边叫道:“ 你那像是国民军的长官,抢不到就又骂人又打人的,我看你就是土匪。来来来,小爷被你这个土匪摸到一下,就是你小姨养的。” 这许大成是谁啊?富家子弟里的纨绔啊!打嘴炮的功夫那是从小练就的吃饭家伙,这下就像耍猴一样逗着那个团长。 团长可真急眼了,连续拳打脚踢的,连人家的衣服边都没沾着,还弄得自己气喘吁吁。伸手就往腰间枪套摸去,刚摸到枪柄,就被一只手死死按住,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动得了分毫。 团长就想叫人帮忙,转头一看,自己带来的副官和警卫,每个人身边都有个满脸笑容的少年搂着脖子。很亲热的样子,只是少年们稍一发力,几个跟班就一脸痛苦。 只见按住自己的那个少年笑着说道:“长官,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司令部。” 看着这个满脸人畜无害,微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的少年。团长心里猛地一个哆嗦,马上就醒悟过来。 遭了!这可是在校长眼皮子底下。想到这里手上就松了下来,那个微笑少年也就放开了手。 可是团长现在的处境就尴尬了,那是上房被抽了梯子,上下两难。 这时解围的人正好赶到,正是校长的警卫连长孙永进。 高小山早在团长发飙前,就打手语让远处的暗哨去通知司令部来救急,他可不会让周文回来后难做人。 孙永进赶到后,赶紧跟那个团长解释道:“赵团长,这可是个误会,他们运输队是校长亲自给的编制。昨晚的战斗就是他们打的,我们警卫连可没帮上忙。这些缴获都是人家的,没咱们份儿,赶快走吧。”说罢拖着赵团长就走。 就听见高小山的声音传来:“谢谢孙连长来帮忙,但是请告诉这位长官,这事儿完不完,俺们说了可不算,等俺们周队长回来定夺吧。” 路上孙永进把情况跟赵团长说了,最后说道:“赵团长,我那个周兄弟可是有点能耐的,打战厉害就不说了,校长可是很喜欢他,再加上张教育长和钱长官都跟他有交情,你老兄可要有准备啊。” 孙永进也是有点看不起这个团长,抢友军缴获不说,还居然撒泼打人,所以故意要吓他一吓。 赵团长心里早就冰凉成一片,思维都混乱了。这特么就是个坑啊,还是个特么的超级大坑。 你说你这么大功劳的部队,叫什么运输队啊?还一个个的连领章都没有,年纪又那么小,谁看都是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嘛。 孙永进临别时又加了点儿料:“哦,还有,那个周兄弟可是和中央党部秘书处刘若水副处长有两次救命之情。” 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走了。 赵团长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差点儿就砸在地上,左右手下急忙扶住...... 周文带着张司令回来了,校长闻讯亲自下了火车来迎接。张司令看见校长,马上就跪地大哭起来:“校长,卑职对不起校长的栽培,全没了,十二架飞机,五十几个飞行员,一夜之间就全没了啊!” 校长虽然一阵心痛,但还是一把拉起张司令说道:“不怪你,不怪你,静如老弟,你是空军司令,陆地上被袭击怎么能怪你呢?只要你完好无损地回来就是我之大幸,党国之大幸。” 周文看着心道,校长果然是拉拢人的高手,自此以后,张司令对校长的忠心可是死心塌地了。 校长和张司令上了火车后,周文又向张长官汇报了侦查情况,就告辞回到了山坡。 他可是又渴又饿了,心里还埋怨着:“又是杀人又是救人的,校长还不管个饭,也忒小气了。” 他们可是有段时间没吃过热饭了。 回来又啃起了大饼,听高小山他们说着赵团长的事,也没说话,慢慢吃饱喝足后,拍拍手上的残渣说道:“兄弟们,咱们千方百计,冒着生命危险来投国民军,就是为了以后不再受气,不再遇到像石三贪这样的狗官。 以后,只有咱们给别人气受,只有咱们去抢别人的,抢咱们的人可还没生出来。” 说完又向高小山说道:“山子哥,你处理得很对,我不在的时候,队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