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了,公主可比传闻里美多了。”
南觅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哽咽道:“是...万叔...定远王叫你来...杀我?”
“公主说笑了,公主这样的美人,哪有人舍得杀您呢,”范觉觉目光始终停留在公主的身上,好像这十几个执幡人不存在一样,他顿了顿,又颇为嫌弃道:“定远王?呵..不过是弈氏的一条狗,能使唤动我?是我们家王让来的。”
弈氏?前朝的人。
南觅一双桃花眼眨了两下:“你家...王?”
范觉觉又拱手行了个礼:“弈氏紫硝王重燃,邀公主一叙。”
弈重燃。
容月眉头锁的更紧了,当年同耿辞在北三州剿灭前朝余党,弈氏那时分作七王,这弈重燃的紫硝军本不过是最弱的一支。
耿辞将其他六王剿灭后,紫硝军忽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寻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最后还是神君下旨,让耿辞回神都,才算完了。
容月犹记得,那时弈重燃不过是十几岁,被底下的人架空得与傀儡差不多,如今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火族修灵者给他卖命了。
容月忽然转身冲南觅身上画了一道什么咒诀,其他执幡人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帮忙。
范觉觉立刻回过神,似乎是怒了:“用易换术?你们这群疯子...”
后面的话南觅还没来得及听,自己似乎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了,她下意识闭眼,一睁眼眼前景物已换。
哪还来的什么范觉觉,容月他们也不见了,一抬头瞧见自己是在一座医馆后院,然后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耿辞之前找的那个医者。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俩人对峙半晌,还是那医者开口:“额...姑娘,怎么几天不见,这就成亲了,这是该称您为夫人了吧。”
南觅一时慌乱,连忙道:“不是,我只是梳了这样的发式,先生叫我栀糖吧。”
闻者点了头道:“在下楚羌愈,您这是?”
“我...”南觅一时着急,眼圈都红了:“先生,您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
“自然,”楚羌愈听她哽咽了,连忙道:“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说就是了。”
“我想找耿辞,我们得去救容月他们,再晚就来不及了。”这下南觅更着急了,眼泪簌簌落下。
“您...这,”楚羌愈自认活了这么些年岁,也没遇到过什么难事,偏偏这小姑娘一哭,反倒是束手无策了,连忙道:“耿辞...是那日那位小郎君吧?”
南觅点点头:“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从客栈跑出来了,然后...莫名其妙就到这了。”
楚羌愈嘴角抽了抽,的确是挺莫名其妙的,我就晒个药材,就大变活人了,他只好问:“这...您从哪个客栈来的,在下送您回去?”
“客栈...雪月,雪月客栈。”
楚羌愈一愣:“雪月客栈?这没有这个客栈啊?”
南觅本就着急,一听楚羌愈的话,更着急了:“怎么会呢?我明明刚从那出来的,我耿辞就是在涂山郡分开的,就是...就是雪月客栈...我没记错。”
泪水滴到衣襟上,洇出一朵水花。
楚羌愈这回彻底明白了:“姑娘,先别哭,这里是瀚州,临水郡。”
南觅这才愣住了。
楚羌愈点头再次肯定,然后道:“在下瞧着,姑娘能瞬间从涂山郡到了在下的医庐,大概是有人为姑娘施了易换术吧?”
“易换术?”南觅稍微冷静一点,然后才想起刚才那个范觉觉似乎是提到了这个词,这才问道:“什么易换术?”
楚羌愈解释道:“易换术,是瞬间转移一个人位置的咒术,因为耗费灵力太多,对施术者的修为要求太高,现在都没人知道了。”
“那...那我...”一想到容月他们消耗灵力后,还要面对那么强大的楚羌愈,一时之间手脚都麻了。
“敢问姑娘,送您来此处时,是否是极度危险的情形?”
南觅点点头,眼泪就又落下来了。
楚羌愈连忙道:“栀糖是么,你...嗯...别哭了,容在下说句实话,既是姑娘同伴拼死将你救下来的,姑娘还是想好怎么保护好自己,至于姑娘说的那位小郎君,在下这医庐不大不小也是个往来人较多的地方,在下帮你打听一下。”
“可是...”南觅眉头皱起,拖着哭腔道:“可是我得回青州,我不能不管容月他们,那个范觉觉很厉害,他们打不过的。”
本是稀里糊涂的听了一耳朵,结果却听到了故人名字,楚羌愈连忙问:“范觉觉?那个紫毛的小子?”
南觅:“您认识?”
楚羌愈越发郁闷了:“他...还在为弈氏那小孩卖命呢?”
南觅鲜少与外人接触,心思单纯,加之本就与这医者算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