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就起身将与车厢间隔的挡板放了下来。
为此尹乐乐还颇有怨言:“休息就休息呗!放什么挡板啊!”
“阳光刺眼。”挡板放下前,林司慕如是说道。
军用车厢的密闭级别很高,挡板放下之后,刚让林司慕还觉得微弱地信息素顿时就挤压进她的鼻腔。
因为久卧病床,抑制剂这种她常备的药剂一是没有及时注入,二是没有随手带在身上。
安夏此时已经陷入了发情初期的昏迷状态,只见他紧紧拽着衣领,以一种极不舒适地姿势蜷在车厢的一角。汗水已经将他的额发打湿,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哪里。
林司慕轻轻捏了下鼻梁,试图以此压下本性的冲动。安夏一直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这样任由着自己的发|情只能是因为他的身上也没有了抑制剂。
这种情况,贸然停车去后方再找抑制剂,不说大部分的Alpha受不了这来势汹涌的Omega信息素,还有那些未知潜伏在何处的丧尸们,她不能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月桂的香气芬芳地让人沉醉,林司慕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替安夏拨开额上已被汗水尽数打湿的额发,手指流连在那白皙地脖颈上不住摩挲。而她体内的冲动,就在这几个动作间变得更加难以压抑。
即使再过难捱,但林司慕手中的动作却仍是轻柔不已,她抚摸着安夏的手就像是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而昏迷中的安夏,仿佛自身感知到了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存在,他偏了偏脑袋,这个动作低顺地使他将后脖颈这个致命地弱点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林司慕闭起了眼,仿佛想要借由这个无谓地挣扎,将诱人的危险屏蔽。但眼睛闭起之后,嗅觉只会更加敏感,车厢内的月桂香更像是沙子中的海水,无缝不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手心中的温度渐渐升高,烫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与之同时,再也压抑不住地Alpha信息素也随之散在这密闭的车厢中。醇厚的杜松子酒香混着月桂的味道,让林司慕的气息已不稳。
她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最终林司慕妥协了一般低下了头。
冰凉的嘴唇在触及到后颈的皮肤那刻,林司慕觉得自己周身就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战栗不止。她贴着那薄嫩的皮肤,细细亲吻,就好似在吻一片薄纱。细腻的肌肤滑的像水又像云,大脑中一片空白。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催促着Alpha去占有,去掠夺,去征伐。犬齿渐渐凸显在她的唇下,林司慕用牙尖细细地磨着那寸皮肤。她紧紧揽着安夏的肩膀,用尽一切力气去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清明。
在暧昧的信息素交织之中,林司慕轻柔地咬破了安夏的脖颈,霎时月桂的气味从唇间从鼻中充斥着她自己,那种平生第一次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以往对Omega敬敏不谢的林司慕,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生物的美妙。在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之后,她流连地舔舐着安夏的伤口,就在这片刻间,那脖颈竟已开始在复原了。
安夏体内的渴求在被抚慰之后,已见平息。此时的他虽然还在昏睡,却已不见了刚才那般的不适。林司慕又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即使在这车厢中并不见风,但她还是欲盖弥彰的多此一举。
车子还在平稳地行进中,林司慕磨了磨还未完全褪去的犬齿,后知后觉的开始觉得头大,她竟然忘记了,即使及时压住了安夏的发|情不至于引起部队的骚乱,但就这么大点的车子,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掩盖点什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满不自在地拉下挡板,回到了副驾驶,却不忘再次将之拉起。
只要我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司慕抱着这种心态,又端起了架子,老神在在地端坐在位置上,开始翻起了刚刚看到一半的文件。
半晌,最终还是尹乐乐憋不住地开了口:“原来头儿你是...”
“嗯。”林司慕翻了一页纸,装高深。
“那你和安小夏?”某个傻姑娘继续八卦中。
本来没想着搭腔,结果尹乐乐不识人脸色,林司慕“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
“首先我是个Alpha这确实毋庸置疑,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表露,所以你应该懂得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其次...我对安夏确实是喜欢的,只不过人家可能还没有那个心思,你这张嘴也别跑去他那说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末了,林司慕又拿着手中的文件拍了下尹乐乐的脑袋,毕竟这丫头记吃不记打,如果可以,她确实很想把那张爱八卦的嘴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