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二的战友情罢了。
大地一片苍茫,这场灾难来的太过让人类们措手不及。
B市安全区是在军事驻防区的基础上加以扩大改建的,没有邻里着市区。
出了安全区满眼尽是废墟,破败的建筑已被白雪覆盖。在寒冬时节枯萎的树木,就像是隐藏在这白色世界幕帘后的枝节错乱的怪物。
饶是见过了许多次,却依然不甚习惯。
风大的喧嚣,卷起砂砾和积雪劈头盖脸的砸来。
按林司慕和刑之颜的商议,他们每个作战小队以队为单位要安然无虞的护着技术小组继续进行布雷工作。
安夏将头盔上的护目镜翻下盖在眼前,用了这么久的枪,他还是更习惯于刺刀的作战方式。每次出外勤的时候都会把刀贴身收好在后腰,那沉甸的质感比起之前从拳馆老板那里得来的要厚重太多。
有时他觉得林司慕就像是这把刺刀,虽然锋芒毕露耀人夺目,甫一打眼看去,都会不得不惊叹于那外在的巧夺天工。可细细抚下来,却不难发现在岁月的侵蚀下,哪怕有着细微的划痕,带着一身的勋章和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也依旧让人沉迷。
她可以高凌于神坛上收起锋芒,亦可以为了信仰再次流转人间,斩尽一切污秽,立于人前挡下所有危险。
技术小组在缄默无声的状态下训练有素的作业着。
刑之颜他们四下散开在技术小组的外围一刻也不敢松懈的警戒着。
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赶在北下的丧尸群来临前,尽可能的将这第一波大范围的灭杀手段完善,随着D区的覆灭而来的最后一通简讯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情报信息去估量这次凛冬前B区将要面对着多少丧尸的侵袭。
翌日傍晚。
未化的积雪恍在眼中,在人眼帘前铺上静谧的暖橘色。
刚刚换班来当值的小士兵站在城防墙廊上眺望着远处西方残垣破壁后渐渐下沉的夕阳,渡鸦盘旋在空中久散不去。城垣下残肢遍地,分不清是人类还是丧尸的,肢横错落,满地苍夷。
天冻得人站不住脚,小士兵来回的在城廊上跑着步,用来热身。
当然如果有班长在的情况下,他是万万不敢如此。
谁都知道林司慕哪怕对部下再亲和,在这种时刻就越容不得他们有一丝疏忽。
前脚刚有特种技术小队的折灭,后脚他们那些但凡身居要职的士官们都恨不能把脑袋耳朵都支棱起来,生怕又因为什么遗落,而酿成不可挽回的惨剧。
砰——
夕阳余晖映照的空中,是一发信号弹,来自于前方五十公里处第一个前线哨岗的位置。
年轻的小士兵怔愣片刻,立即按下警铃。
他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一旦信号弹被触发,就必定是大规模的丧尸群来袭。
警备区还在岗的军士们闻声而动,以队为单位迅速集|合。
林司慕脚下生风,甩开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士官,连御寒的披风都来不及披上。
她登上墙廊,拿过刑之颜递来的高倍望远镜向远方观察去。
只见密密麻麻的丧尸就像是狂风过境一般的潮水席卷而来。
“除了哨岗,通知在外的外勤组迅速归队!暂停城防工事,所有的居民立刻回安全区不得外出!”
“是!”好不容易爬上城墙的某士官又立刻领命下去了。
“报告林将!区内外勤队已经全员集|合完毕!等待指示!”
林司慕沉吟片刻,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通知所有特战小队的狙|击|手和机|枪|手上城墙随时待命。”
各组的枪|手不出几分钟已携带着重力热武器迅速地集|合在城墙上,林司慕推开手下想为她递上来的披风,随手拿过一把狙|击|枪。
她抬手将军帽取下,城廊上猎猎的风划过衣角。
“刑之颜大校出列。”
“属下在。”
林司慕拉开狙|击|枪的保险栓,沉静的面色令人无法捉摸。“接下来由你暂代指挥权。”
“中将!”身后的那些士官闻言都不禁想要出声阻拦。
她明白这些人都作何感想。临阵前,下面的军士犹在,万没有指挥官亲自上阵的道理。
“这里军衔最高的是我,一切也由我林司慕说的算。还是你们哪位自认狙|击技术好过于我,那我林司慕二话不说就把枪让给他!”
此话一出,万没有人再敢置喙。
论单兵作战能力,不论是搏击还是枪械的战绩,她林司慕都是北部军区历年来最傲视群雄的存在。
她也知道,临场指挥放眼从前整个特战大队都没有比他刑之颜还更出色的兵在。本就是军校内指挥类优秀毕业生的他,委身于林司慕麾下其实恰恰限制了自身的发展。
没有人能确保在这场浩劫中能活到最后的究竟是谁,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