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辣毫无心理负担的近距离欣赏了一下他的脸,看完不由感叹纸朋友父亲的手艺真好。
连眼睫毛都根根分明,像真人似的。
哦,眼睫毛和头发丝倒还真有可能是人的,还可能不止一个人的 : )
她将手伸到纸箱子里,想摸摸看有没有说明书。
对上纸朋友的视线,她轻声问,“你怎么不动了?”
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啊?”
纸朋友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那我暂时就叫你纸朋友吧。”
“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说着,她的动作稍顿。
她的纸朋友脸红了。
纸朋友目光湿润的望着她,白皙的皮肤泛起了漂亮的粉红色,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安辣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知道是自己在箱子里乱摸的缘故。
“嘻嘻。怎么还哭了?”
她随意的擦了擦他的眼睛,确认了箱子里没有说明书之后,才规规矩矩的收回手。
瞥了眼他的小雨伞,干脆将他抱了起来,晾在了自己的棺材板上。
“闷着了吧,透透气儿就好了~”
纸朋友:“……”
后来安辣向鬼友打听清楚了。
原来纸朋友能够自己感知主人的需求,进行反馈。
而且不用吃饭和方便,体重轻易携带,睡觉时自动充能。
启动方式也很简单,体温传导。
据说还有其他隐藏功能有待解锁。
十分高端智能。
她摸索了半个月,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养纸朋友很容易,当领导的狗可不容易。
小阎王爷偶尔会亲自出去办差。
还会带上安辣。
安辣:: )
这天夜里俩人乔装打扮坐动车来到了××市的一户人家,抓鬼。
目的地是一处清幽雅致的四合院,两人刚下车,小阎王被介绍人热情的带进去,安辣则在院子里四处晃荡。
她虽然活了很久了,但是也没正经修炼过,就是个凑数的,要真和对方打起来,她这只千年老鬼说不定要被对方按在地上重新学习一下什么才叫厉鬼。
她从葡萄架上摘了串葡萄,然后就没骨头似的倚到窗户底下乘凉。
隐隐约约能听见屋子里面的谈话声和女人的哭声。
事情大概是这人家的大儿子从记事起就老哭着说有个女人跟着自己,可是家里人把房子都找遍了也根本没看见半个人影。
一开始以为孩子是做噩梦,后来次数多了才意识到不对劲。
可能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只有孩子能看见。
于是托关系找了很多神婆道士,有的道行浅瞧不出什么毛病,有的看出了点什么不敢管,还有的是骗子拿了钱就跑路。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见到的次数也少了,再加上除了惊吓以外,孩子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大影响,家里人渐渐的也就没再当回事。
直到前一阵子,他领了一个道士回家,两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事,不过并没有告诉家里人,再那之后的没几天,他就突然晕倒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到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就是不知道人为什么醒不过来。他们直觉和那个道士有关,但是到现在始终也没找到人。
后来又找了人来看,前两天有个大师说是魂丢了,可找家里人叫魂也没有反应。
直到前几天,小阎王爷出去透气,从在阳间的介绍人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正好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地府出来放松放松。
于是安辣便有了今天这趟差事。
安辣吐了一地的葡萄皮,盯着头顶的星星,开始想念自己的纸朋友。
现在她在家的时候,纸朋友基本上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前两天还学会了按摩。
纸朋友的手特别好看,干净修长,用力的时候指节骨感很明显。
一阵冷风袭来,将安辣的头发吹乱,糊了一脸。
安辣::(
她现在本来应该美美的趴在棺材板上,吹着小风,听着小曲儿,享受着纸朋友的按摩。
下一秒,安辣听见了房间里的小阎王爷问,“除了女鬼和道士,令郎还有其他异状吗?”
“……其实,还有一件事,不过跟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说来听听。”
“就是,可儿他吧,从小到大女人缘就特别差。”
“但这种事,我觉得也是看缘分,所以,应该……”
安辣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