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醒来时,身体感觉并不轻松。脑袋胀痛,四肢酸疼。奇怪,她并不是缺少锻炼的人,应该不会为那时的战斗留下这么大的后遗症?或许,还是和使用奇力有关?毕竟原本是不能在这个世界使用的能力。
她想按按太阳穴,抬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心里有个平直的药盒,用医用胶布固定在手上,而手背上的针头则连着条输液管,她仰起脸看了一下,瓶子里输的是葡萄糖。她用另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胳膊上的伤口没有知觉,但从包扎仔细的绷带能看出已经被处理过了,暂时不感觉疼应该是麻药效果还没过。不可否认当时她一直紧绷神经,但在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感觉到紧张,甚至误以为自己很冷静,还能分析敌我情况……只是看到情势好转一松懈下来就扛不住了,这才会晕倒。
“下次还是要注意控制奇力的使用度,如果不是和大家在一起,那就危险了。”不过现在暂时不用考虑这个,钥匙没了,她也用不了奇力。喜羊羊凑近了去看输液瓶,瓶身的标签用狼文写着“葡萄糖”几个字,“这里就是救济会吗?”
她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床边有把椅子,她的披风搭在上面。桌子上放了个托盘,里头放着几块青草做的点心,架子上放了个花瓶,插了一把玫瑰作为点缀。输液架勾着窗幔的架子垂下来,窗帘则是常见的黄白色碎花图案。屋子里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屋外,另一扇应该是洗手间。
喜羊羊坐在床边发了会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她蓬松的银发,温暖让她回过神来。她突然没头没脑想起来慢羊羊总叮嘱他们不能空腹输液,村长说话时候一颤一颤的胡子挠着她的心脏,让她笑出了声。于是,她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吃了几块糕点。这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位白狼族的女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您已经醒了啊。我还算着这一瓶应该快输完了,准备进来换针水呢。”她对喜羊羊用上了敬称,但语气又像是在哄小孩子,“糕点您也吃了?不错。这些吃的够吗?您是因为低血糖晕倒的,可以多吃点。”
“谢谢,我已经饱了。”
“这么两块糕点就饱了?现在小姑娘食量真少。”
饱是肯定没饱,但反正也不饿了,喜羊羊便岔开话题问她:“请问我是怎么了?”
“有些发烧,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她伸手掀开喜羊羊的额发试了一□□温,“还这么烫,快躺回去。还是想去厕所?”
“暂时不想,谢谢您。”她乖乖地遵医嘱躺了回去。一看自己的双手,这只手吊着针水,那只手缠着绷带,确实有够惨。
护士熟练地换上了抗生素,顺便还帮她拉开了窗帘:“如果哪里不舒服就用桌子上的对讲机,我很快就过来。”
“嗯。”
对方又把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似是测温:“对了,羊族长他们好像是在和殿下商讨开会,等事情结束了就会来看您了。先好好休息吧,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谁都会害怕的。”
那样的事情……是指坠机吗?说实话,虽然确实凶险,但是她也没特别怕,喜羊羊这样想,一定是因为自己生病看上去太虚弱了,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被吓到了。但其实就像是她对羚羊王子说的那样,青青草原的生活本身就挺“丰富多彩”的。比如,当时从奇猫国往妙狗国掉,那也是万米高空,大家在最开始的慌乱之后,都开始使用奇力进行了缓冲,这才能平安落地。也算是经验的一种吧……当然,这种事情还是少来点的好。
她刚躺下,还没合上眼睛,就有人来探病了。族长看她醒了,开心得不得了,说让她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先不必管。还说起这次她救了大家,回去一定要好好奖励!喜羊羊就和他开玩笑:“可惜不是在羊运会期间,否则您就该多给我发一块金牌了。”
“哈哈哈,那就下次开羊运会的时候给你记上如何?”
“真的哦?这真的不算作弊吗?”
“我是族长,我说了算——只一条,下次开羊运会别再找那两颗蛋来做解说了,我看懒羊羊挺不错的。”
“好啊好啊,我可就记下来了,回去就告诉懒羊羊族长您对他的殷切期盼,一定让他好好和猴哥学习、锻炼口才。”
“这就是了,年轻人就该这么多才多艺。”
几句玩笑过后,看她精神确实还可以,族长也就彻底放下心来。结果这边族长刚走没多久,又来了新的访客。
“球胜狼?”
“嗯。乔太狼,你守在门口,我单独和喜羊羊说两句话。”
“是!”
喜羊羊把椅子上的披风拽过来丢在床的另一边:“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是救济会的分内之事,何况我不去你们也能自救。”
“但那肯定会费不少功夫。”
他拉开椅子做到喜羊羊的对面:“我有一些事情想求证,如果可以,请你和我共享你所知道的信息。”
喜羊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