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人已经死了,当然随便你怎么说。”
“中也不相信爱情吗?”
“我是不相信你啊!”他把上膛的枪放在地上,用脚踢过去,“你问问自己,过去几年和多少女孩打情骂俏,又有几个是认真对待的?”
“你这是在让我翻旧账。”
“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嘴硬呢——第三个方案,你自杀吧,心智不成熟的小孩被你带坏这种事谁都能理解的。”
“但是我想让中也动手嘛~”
“哈?”
“对啊,这样就会很像婚礼!”太宰的眼睛好像在兴奋地冒星星,他坐在地上像是撒娇一样地拉扯着中也的裤腿,“我和必思答一人一颗子弹当戒指,中也是送我们上路的伴郎,森先生是——”
“停,别再说胡话了,赶紧去死。”
“好狠的心呐,中也。”
“哼,总比你没心没肺得好。”
太宰拿起地上的枪,喃喃道:“如果可以,实在不想用这把枪自杀。”他仰头看了看绷着脸的中也,对方手插着裤兜侧过脸去。
太宰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等一下。”中也苦着脸,欲言又止,考虑到时间所剩无几,兴许很快就会有人来,他说,“至少……说、说点遗言吧,我、我总要跟BOSS交代点东西吧。”
“遗言呐……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中也准备侧耳倾听。
太宰:“要是在我的遗物里发现了森先生送给我的外套,别烧给我!”
中也:“……”
“答应我!”
“行行行。”
“还有……”
“在过去的几年,平均每天我会和五个女孩子打情骂俏,因为我总是翘班摸鱼,侦探社楼下咖啡店的服务员大概已经嫌我烦了。”
“我还总是惹人家生气……”
“你知道就好。”中也“啧”了一声,“其实也还行,你别往心里去。”
“在平常无论我说得多认真女孩们都觉得我在搞怪,唯独必思答地把我每句臭屁话都当真……”
“我真的喜欢她。”
“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真的超级喜欢她。”
“本来准备这次委托结束之后就把她从妈妈那里抢过来偷偷塞进自己被窝的。嘁。”
毫无预兆地,他朝中也开了一枪,子弹被异能的重力凝结,哐当落地,与其一同败给重力的,还有名为太宰治的青年的生命。
中也愣了神,他本想在他开枪的瞬间把枪一脚踢飞,或者干脆把他揍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看起来让人可怜,罪有应得,但不至于被判死刑。
女孩的丧命的确可惜,但又怎么样呢?
而太宰向来狡猾,那枪里最后的两颗子弹,一颗用来牵制他的行动,另一颗用来结果他自己。
中也瞥到矗立在一侧的森鸥外,他身后一帮急匆匆的家眷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
中也:“BOSS——他们——”
他一时不知道该解释说“他们自杀了”还是“他们殉情了”,或者这只是发生在同一个场景的、毫不相干的两场意外,一个脑子里的两场梦。
“嘘——”森鸥外意外得冷静,“他们俩现在大概在说悄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