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缩着就好吧,非要出来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折腾自己受罚吗,真是奇特的爱好。”
“你……你这个人……”纱和气结。
“嗯,我这个人渣,混蛋,没良心的人。”甚尔好整以暇的帮她补全了话语,纱和却觉得更气了。
怒从心起的纱和最终抢到了头顶上毛巾的所有权——代价是动了下腿又疼得半天不敢再动。
在她费劲缓解的时候,一旁的甚尔却熟练的找出了盆子毛巾纱布等物放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解她裤脚上的系带。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纱和弯腰伸着手去打他,甚尔头都没抬一只手就像捞小鸡那样捞住了纱和的两只手。
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更浓:“禅院甚尔,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名带姓的呼喊终于让他抬起了头,少年似笑非笑拉长了声调:“你说我要做什么……”
纱和却顶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瞪着他,完全没一点要怕的意思。
甚尔没趣的切了一声,低声道:“这个时候又厉害起来了。”
纱和没有听清他的话,皱着眉狐疑的看着他:“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没什么。”甚尔无精打采的回道。
说话间裤脚已经散开,而甚尔也从袖口处掏出了……一瓶药油。
后知后觉明白甚尔要做什么的纱和不顾疼痛,‘咻’的一下就要收回脚。
但奈何她高估了自己可怜坡脚的行动能力,甚尔只是用胳膊随意勾压了一下,两只脚就被他卡进了胳膊里动弹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您不是人渣,您是大好人,超级大好人,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放过我吧,我的腿它还有其他用啊,您看您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怎么能劳烦您干这种事情呢对不对……”
纱和巴拉巴拉的吹了一堆彩虹屁,其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不要再拿药油祸害我的腿了。
甚尔从最开始的饶有兴趣到最后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喂,放弃吧,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嚎。”
纱和见怎样都无法躲过,索性也直接撕破了脸推拒道:“走开啊,我不需要药油推拿!”
甚尔不为所动。
“如果你未来一个月还想走路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的好。”
“……那我推拿后明天就能走路了?”
甚尔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吊够了纱和的胃口后就摇头诚实道:“当然不能,你在想什么呢?”
纱和:……
如果不是打不过,她是真的想揍甚尔这人渣一顿。
说完了零零散散的废话,纱和终于还是迎来了死期,她闭着眼睛倒在床上装死,祈祷着一会的疼痛能够轻一些。
实际上除去刚开始的那一会外,后来的远不如当初揉胳膊那样疼,更多的还是热和木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不过也不好过的感觉,但比起疼来说又强很多了。
纱和睁开眼睛坐起来去看跪在地上帮她揉膝盖的甚尔,像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一样,甚尔低沉道:“这次不疼是因为比上次要更严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也不觉得甚尔在骗她的纱和,用她那已经不太清晰的脑子思考了片刻后就放弃直接选择了听从。
被甚尔揉压的部分开始发烫,烫得纱和不得不开了一小点窗透气。
但少年瞥了瞥她,直起身子‘啪’得就把窗户关上了,面对着女孩冒火的眼神,他只淡淡的嘲讽道:“你想今天夜里高烧烧傻吗?”
纱和起身,纱和生气,纱和……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凉凉的窗户上。
甚尔的眼里出现了点笑意随后又在看到手下惨状时隐了去。
“……为什么要站出来解释呢?”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仍低头替她揉着淤血,像是那样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要站出来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些烧糊涂的原因,纱和想了半响都没有想到。
于是她说:“不知道。”
甚尔贴心的帮她补充了理由:“是因为你那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良心’吗?”
不,不止是因为良心,但又说不出其他理由的纱和只好接受了这个说法。
“唔……大概是的。”
面前的甚尔低笑了一声,直到离开前都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好半响,甚尔推醒了已经有些困倦迷糊的纱和,嘱咐道:“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你别睡着了。”
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他拿感冒药和自己睡着有什么关系的纱和,闷声闷气的哼了两声就算做了回答。
但离开前,甚尔却难得犹豫的在门前停了一会,像是经过了什么极为重大的思想斗争一样,少年不自然的回过头喊了她一下。
“喂。”
纱和抬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