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要开口反驳,一个纸团就飞过来穿过它的虚影正中纱和额头。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纱和捂着额头捡起地上的纸团怒气冲冲的望了过去。
直哉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处站着,正略有嫌弃的看着她。
而后面的人群正三三两两地从门内走出去——考试已经结束了。
更远处桐一正担心的看着这边。
纱和抬手装作伸懒腰的样子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管。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站着表情还能变来变去的?”
直哉小鬼头看了看四周:“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吗?”
“当……当然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看得故事而已。”
“切,奇怪的女人。”
纱和抽了抽嘴角,对于这个臭屁的小孩,她的态度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这种有权势,脾气坏,不知轻重,爱冲动,还有一群无脑拥护者的小孩,杀伤力可一点都不低。
只能捧着,然后让他高兴后自己离开。
因此纱和低眉顺眼道:“是,直哉大人教训的是。”
果不其然,小屁孩直哉上下扫了她几眼后撇了撇嘴,说了句‘老师让你把卷子写完’就带着一群人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纱和在他背后偷偷吐了吐舌头:“臭小鬼。”
正走着的直哉似有所感,猛然回头,纱和又立刻挂起了她那种公式化的微笑对着他摆手送别。
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没有挑出毛病的直哉小朋友狐疑的离开了。
旁边目睹全程的桐一差点笑出了声,发现纱和确实没事后,也跟着对她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
这几天中午,纱和休息,裕枝子也难得有时间,桐一并不想耽误。
另一边,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成为人家小情侣约会阻碍的纱和,头重脚轻的晃悠回了房间。
然后在拉开门的瞬间睁大了眼。
“甚尔!!!”
随意躺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翻着手下的东西,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也算是打了招呼。
“‘嗯’,你居然就只是‘嗯’了一声?!”纱和踢掉脚上的鞋子,蹭蹭蹭跑到了甚尔面前。
“不然呢?”甚尔懒散的抬眼看了看她。
“你以为你现在这是在谁的屋子里啊?!”
“禅院家的。”
纱和噎了一下,续而反应过来道:“但是现在我住这里,你一个男生随随便便进出女生的房间,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啊,抱歉,一时忘记你这个炸药包也是女生了,不过我现在是在外面,你睡觉的地方在里面,不算是进你房间吧。”
纱和望了望只隔了几步的推拉门,决定放弃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她没好气道。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来这里找我,而且只过了一个上午,你的伤好了?”
她半是忧虑半是疑惑的在甚尔身上打量着。
禅院甚尔伤得有多重她自然是清楚的,不知道对方和他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
除去中毒外,身上下还有着数不清的伤口,其中五六处都深可见骨。
甚尔自然是能够察觉到纱和的视线,他微微翘了点嘴角将手中的本子合了起来。
“怎么,大小姐担心我这个一百円死了还不上你的医药费?”
“对,医药费!还有!把我的学院牌拿过来啊你个混蛋!”
“混蛋?”甚尔新奇的打量了她一眼好笑道:“啧,难得啊,蠢馅饼终于换词了?”
“蠢馅饼是什么鬼称呼……总之,比不得你啊,仅有的那点脑子全都用在给人起外号了!”
甚尔站了起来,身形差距上带来的压迫感让纱和迅速后退了几步警惕了起来。
“啧。”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咂了下舌,神色不耐道:“我要打你,你躲也没用。”
“哈?你居然要打我?”
“只是一个比喻,小胳膊小腿,谁稀罕打你。”
“你不这样想怎么会做出这样比喻?!”
“……好吧,你说的对。”
这一次禅院甚尔终是败给了胡搅蛮缠的纱和。
但还没等纱和稍微得寸进尺一下,甚尔就扶着她的左肩将她推出了门。
“话说完了就赶紧练习吧。”
他将一把不知从哪找来的木剑扔给了她,然后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根短短的枯树枝,向一脸懵逼的纱和微抬下颌。
“喏,近期目标,拿木剑打中我就可以了。”
“欸,不是,为什么我要拿木剑打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当然是教你,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所以我会教你一些……体术,等你能勉强自保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