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梧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他轻拽了拽白楠的衣袖,白楠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他沉声道:“我不会的。”
白楠的脑子现在是一团麻线,思绪一直紧跟着狐怜的话语在走,陆梧突如其来的四个字,让她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着那句话。
陆梧没等到白楠的回应,语气又很是执拗地重复一遍道:“我不会的。”
白楠回顾着狐怜后续的那段话,反复来回琢磨好几遍,这才明白陆梧话语间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啦,陆梧才不会变心的,是不是?”
陆梧:“嗯,一直在你身上。”
又撩人!
白楠红着大半张脸羞愤地瞪了陆梧一眼,尽可能忽略掉她跳动过速的心脏,故事没听完之前她都不要再理陆梧了,白楠转过身子,任凭陆梧怎么揪她袖子也不看他,让狐怜接着继续讲她事。
狐怜抹去眼角的泪水,心里忍不住吐槽:有的人在腻腻歪歪,打情骂俏,有的人被曾经的有情人伤的遍地鳞伤,同样是灵兽,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她要画个圈圈诅咒这对狗情侣!
“成婚三年后的某一天,镇子上突发疫病,秦梁也不慎染上恶疾......”
狐怜看着秦梁在床榻之上饱受恶疾折磨,实在是心痛不已,但医馆的草药早已被镇上的富商给全部包揽,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半根药材都拿不到,不过就算她抢到这些药材也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些寻常的草药罢了,根本救不得秦梁的命,思忖二三,狐怜还是决定自己上山去挖一些草药。
把秦梁交付给邻里,给了一些钱财后,狐怜就顶着大雪上山了。
可是并非凡品的草药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若是在青丘就好了,随处可见,那需要这样翻山越岭的找,狐怜抹去脸上的雪水苦笑着,现在想这些有何用,还不如专心寻找能救命的草药吧。
狐怜在山岭之中苦寻五日,终于在一处山间夹缝中找到了一味草药,她颤抖地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一株一株摘采下来,唯恐漏了一株,待全部都采摘好后,狐怜的小脸终于填上了一抹笑意。
还差两味,只要找到了,秦梁就有救了,虽说可能痊愈不了,但好歹是能保住一条命,后续只要温补温养起来,痊愈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狐怜揉搓着双手,一鼓作气继续向前寻找余下两味药草。
十日后,狐怜脸上充斥着止不住的笑意,双手紧紧抱住着竹筐,运行着内力往家中赶,回到家里时,狐怜先是对邻里表达感谢之意,若是熬好了药,会给他们送上一盅,送走他们好,她一刻也不停歇地坐在厨房开始熬药,硬生生坐了三个时辰后,她像是不怕烫似的,双手捧着烫到不行的碗,脚步稳当却快速地来到秦梁床边,给他将药一点一点喂了下去,一晚药下肚后,秦梁的气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直到此时,狐怜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没立即就歇着,把余下的药给邻里分了些,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四肢已是提不上任何力气,但身上却是脏乱不堪,无法,狐怜只得趴在床沿边暂且休憩一会儿。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没多久,她体内灵气自主运行之力突遭停滞,加上受寒十五日,人形显然维持不住,乍一下化作九尾赤狐趴在了床尾处,而这一幕也恰好被前来感谢赐药的邻里瞧去,惊慌失措之下,这邻里连滚带爬地前往一处道庙告知了一位除妖大师。
这大师却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除妖的主,且就是个喜爱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这一听有妖现身,可把他给乐坏了,觉得自己立威立足的机会来了,大手一挥喜乐滋滋地就让邻里带他前去瞧瞧。
而在此期间,狐怜也休息的差不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狐狸模样,吓得赶紧屏息运气,将已停滞的灵气调运起来,没多久就恢复了人形,体内的灵力也充盈起来。
还没等她松口气,她家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屋外之人叫嚣着:“听闻此处有狐妖,还不快在本道士面前速速现身,不然可休怪我动用法术逼你现身,到时候刀剑无眼,把你伤到挫骨扬灰,可就不好了。”
狐怜在屋内听得冷嗤一声,刚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秦梁几声重咳拉回了狐怜的视线,她赶紧上前察看,“秦郎,你现在感觉如何?”
“咳咳......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不过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喧哗,你去瞧瞧是谁?”秦梁指着屋外让狐怜去看看。
“好,那你在歇一会儿,我看看就回来。”
还不等她起身,那如狗吠之人已闯入这卧房,“那狐狸精可是这女子?”
这邻里镇民看到已恢复人身的狐怜大声尖叫了一声躲在了道士身后,“是!就是她!她就是那个狐狸精!我亲眼看到她变成一只狐狸的!道长,我还给我家媳妇儿喝了她给的药,会不会有事啊!”
秦梁这时显然还是信狐怜的,眼前这人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