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宁发出拱火的声音:“大人,跟我们有关系的儿,很重要的儿!” 霍正升朝他看去,见都没见过这张脸,谁跟你我们。 “他是谁?”霍正升问道。 鲍呈乐道:“呵呵,霍司阶不妨好好看看,到底眼不眼熟?” 霍正升皱眉打量,已好好看过,真不眼熟。 鲍呈乐道:“你没在他身上见到其他人的影子吗?” “谁啊?”霍正升问。 “他的大哥!” “……谁啊?” 鲍呈乐顿了下,看向詹宁:“你大哥是谁?” 詹宁哭道:“是你们,是你们啊,只要你们饶儿过我,当我爹儿都行啊!” 鲍呈乐手指一指:“你这厮,还敢胡搅蛮缠!给我掌他嘴!” 周围的天荣卫们纹丝不动。 鲍呈乐反应过来,自己必然使唤不了这些天荣卫,看向朱紫砚。 朱紫砚就要动手,詹宁忽然朝霍正升那边靠去,叫道:“这位大人,你是天荣卫的人儿是不是?这个自称当官的捏造证据儿,让我今日送到这里来给他们儿,说是要陷害陆明峰儿,就是你们天荣卫的正将儿!” 霍正升面色大变,立即抬头瞪向鲍呈乐。 不管此人说得是真是假,至少这话对他们天荣卫而言实在有利,他必然要借坡下驴! “鲍尚书!”霍正升厉声道,“此人说得,可是实话?” “你放屁!”鲍呈乐指着詹宁骂,“你胡诌什么!” “他他他!”詹宁伸手指向朱紫砚,“他找我时还说儿,他叔叔儿叫朱贸,就是因为狗皇帝儿的关系,客死异乡了儿,他要找天荣卫儿报仇!” 朱紫砚快吐血了:“张口造谣,胡言乱语!我杀了你!” 霍正升冷冷一笑:“还没有人能在我们天荣卫跟前杀人灭口的!来人,把鲍尚书和朱副将带走!” 鲍呈乐睁目如铜铃,若是真被天荣卫带走,那么他们辛苦抢来得这份证据就必然要落在对方手里了。 而和他朱紫砚,下场绝对会比那个已经死了的朱贸还要惨! 只能拼了! 鲍呈乐忽然冲去杯盘狼藉的酒桌,拾起桌上的酒坛子,咣当一声,朝地上用力砸去。 “都出来! ”鲍呈乐中气十足地大喝。 他和朱紫砚视线安排在附近的人手刹那都朝吉来坊跑来。 楼下的掌柜早就已经不哭了,回去柜台后面坐着,甚至还抓了把瓜子嗑。 高舟在旁边一起嗑。 鲍呈乐和朱紫砚安排的人手从他们跟前经过,朝楼梯上跑去。 大堂里的天荣卫目露不解,看着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骁虎营士兵。 目测至少已经跑上去五十多个。 现在宿卫京师们夜间巡守,一队人马已经扩到这么多了吗? 却听楼上紧跟着便打了起来。 训练有素的天荣卫们一凛,立即追上去。 因为大风,周围邻里早便将门窗紧闭。 眼下自吉来坊传出来的打斗声,更让所有人将被子蒙在头上。 他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就是听着害怕。 毕竟任何风吹草动,对于他们这些寻常人家来说,随时都会变成灭顶之灾。 天地好像很吵,天地又好像很静。 夏昭衣抬起头,迎面而来的风,让她觉得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