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这边的摆柜走来,拉开抽屉拿出烛台和蜡烛。 很快,厢房里灯火大亮。 两人点好菜,伙计叫道:“好咧,两位客官,您稍等” 厢房的门被伙计带上。 詹宁转头朝周围看去,目光看向窗扇。 夏昭衣用眼神示意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朝摆柜后的角落里瞟去。 詹宁脸上露出窃笑,说出口的话却尤为生气:“这车玉山真是不知好歹儿,背着我们偷偷和虞传采来往儿!这笔买卖儿叫他截胡了,他在支爷儿跟前,又得成大红人儿了,哼!” 夏昭衣道:“他来得早儿,那就由着他吧。” 詹宁吃了一惊,张大嘴巴眼睛看着她。 今日听过她用伪音模彷太监,虽然说得累,但挺像。 这会儿模彷中年男子,更像了,最关键得是,她这一口西北话。 詹宁在西北打了这么多年仗,又是个斥候兵,他的西北话是利索的,但口音远没有她现在一开口来得对味。 詹宁忽然忘记接下去要说啥了,他摊开手心看提示,哦哦,想起来了。 詹宁说道:“若是之前,被他截胡儿,咱们也不怕的。可是现在,那个陆明峰儿还关着儿呢,若是他没有出事儿,凭他的地位和官职,我们不仅发达儿了,我们还能在这河京横着走!” 夏昭衣“嗯?”了一声:“怎,你和陆明峰儿,还有交情儿?” 詹宁道:“是人情儿,五六年前在京城儿,他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儿不对,要我大哥儿准备好多老鼠,好几个笼子儿呢!” 夏昭衣说道:“哦,那还真是怪事儿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