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脸上卑谦尔雅的笑容此时消失不见。 他冰冷淡漠地看着檐外的大雨,夏家军几个士兵不时看他,都好奇他在想什么。 实在是,这个男人的容色太过出众,这样若有所思的眼眸,深邃且惹人注目…… 夏昭衣此时背对着公堂大门,站在公案前,低头看着一本册子。 大恒在她右边,双眸通红,脸上神情悲痛。 除却夏昭衣手里的册子,在公案上还有其他六本。 夏昭衣一目十行,看完后合上,语声徐沉:“君生金铺,无人生还?” “嗯。” “王总管事派去得那三人,是淹死,或是被剑所伤?” “仵作还没给答复,但是尸体上都是有剑伤的。”大恒说道。 他们都在王丰年手下做事,那三人跟了他很久了,早有感情。 听闻他们的死讯,大恒实在难过。 公案上忽然传来很有规律的敲击声。 大恒望去,少女纤细玉润的手指在公案上交错起落着。 除却大拇指,夏昭衣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现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来回敲着桌面,声音很轻,动作很缓,但很有节拍。 忽地,她指尖一顿,淡淡道:“不太寻常。” “大东家发现了什么?”大恒好奇。 夏昭衣不疾不徐道:“楚筝先后受重伤,第一次,康剑大哥的扁担重击了她的头部。第二次,是我。如今,她行事决不敢张扬,只会以偷袭暗杀为主,杀完人,泄完愤,她便迅速离开。这些册子就是证据,我不信她对这些会没有兴趣。” 夏昭衣拾起一本册子,看着册子封面:“所以,她不可能抛尸。” 大恒尚在疑惑她说得不寻常是什么,这句话,让大恒一下惊觉。 “对,三具尸体皆在水里发现的!” “看来是有人把他们引到河边,楚筝再出来杀人,”夏昭衣说道,“并且不是同时引去,而是分次。楚筝再狂,她也不敢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自信能以一敌三个暗探。而引他们去河边的这个人……” 夏昭衣没有说下去,停下的手指又缓缓敲响。 “我们执行任务时,绝不轻易离开,”大恒道,“除非……” 他没有说下去,脑中在想有几种情况。 “邻里如何说的?”夏昭衣问道,“他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可有被惊醒?” 大恒摇头:“都说是早上发现的,发现后便立即来报案了,当时王总管事还在审讯。” “首先排除楚筝亲自上阵,”夏昭衣道,“她心高气傲,不会装弱扮小。” “对!是弱小!”大恒一凛,“除非是弱小来找我,声称有难寻求帮助,且离得不远,就在附近,以及对我而言并不棘手,这样我或许才会随之前去。” “现场确认,只有三具尸体?”夏昭衣问。 “嗯。” “根据舒小青所说,楚筝在衡香只她这一个熟人,那么那位‘弱小’,或已死,或……濒死。” 只有少数可能,会被楚筝放过。 “大东家,属下现在该怎么做?”大恒问道。 夏昭衣略作沉思,道:“先让仵作判断他们三人的死亡时间,再根据这时间范围去打听。近来衡香不太平,到处都有失眠之人,河边暗处无人瞧见发生了什么,但街上走动的人,未必不会被其他人撞见。” “是,我们人多,便是遍撒网也要去问个究竟!属下这便去!”大恒说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