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前,手中捧着一本书,耳朵却是高高竖着。 那士兵来去匆匆,他走后,武少宁道:“不知焦进虎这次派谁当大将,或有可能,他亲自率兵。” 杜轩在棋盘上琅琅一落,道:“应该不会,他们出兵前,衡香还是赵慧恩的衡香,在焦进虎看来,不过探囊取物罢了。” 武少宁道:“就是不知阿梨姑娘那些方法可不可行,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眼下,对方知我们这边是夏家军和晏军,我们却连对方统帅是谁都不知。” “哈哈,知己知彼是重要,可天时地利人和若我们全占,还要什么知己知彼呢?如今是对方无论按什么套路走,那都没用。” “阿梨姑娘全算到了?” “算他们做什么,就如这棋,但凡让我顺利布好局,那你接下去无论走哪道,我都胜券在握。” 说着,杜轩又落下一颗棋子,话题却蓦然一转:“除非……” “怎么,还有破局之招?”武少宁道。 “是啊,这衡香的确还有破局之招,如果我是焦进虎派来得统兵将领,那我只要……” 侯睿刚皱紧的眉头微松,朝他们那方向靠去,想要听得更清晰一些。 “只要如何?”武少宁道。 “绕北,”杜轩在棋局上一点,“让点青江决堤,淹了衡香府。” 武少宁一惊:“这也太……” “放心,演不死,衡香府有那么多人工开凿的大湖大河,早已通渠,点青江若发水,顶多淹至膝盖,但这恐慌是绝对必然。” 武少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侯睿收回视线,神情严肃。 想了想,他悄然起身,带着手里的书无声无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