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阿梨姑娘和咱们少爷这样走一起,身影真是绝配!” “对!” …… 河边人多,加之火光兴盛,似能驱散夜的清寒,所以偶尔起一阵风,反而舒惬凉爽。 “右后十步外的两个男子,从戌时开始就在烟波楼了,现在一直跟着我们。”沈冽边走边低沉着声音道。 夏昭衣正垂眸看着小灯笼,闻言淡笑:“桥对面也有两个。” “不像是一伙的。” 夏昭衣微顿,想到牧亭煜提到的张筠筠,她抬起头对上沈冽湛黑的眼眸:“沈冽,你对礼部尚书频发诡异蹊跷之事,如何看?” “礼部主器,掌祀,对礼部尚书下手之人或与此道有关。此地为熙州与河京,并非当年的永安帝都,张浦翔的孙女却仍卷入其中,或说明那股势力也跟着到了这。” 他声音徐沉低冽,流畅道来,不做思考,却跟她想到了一块去,都是张筠筠。 “提到这些人,总让我想起一件事。”沈冽又道。 “何事?” “当年沈谙以我名义,带着老佟和支长乐随李据离京去双江行宫,我一路追去,柔姑在半路等我,当时,她开了五个条件,称只要我完成,便放老佟和支长乐平安。” 夏昭衣没说话,安静听着。 沈冽的声线很悦耳,低醇却不嘶哑,清越平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和踏实之感。 “第一,我三年不得回醉鹿。第二,要我回云梁尽孝。第三,要我绘制宫城中寻机殿里的天幕星象图。第四,要我重回兆云山,绘山形地图给他。第五,”沈冽停顿了下,“是些许私事。” 既是私事,夏昭衣便不多问,道:“听起来,第一,第二,都是你不会去做的。” “第四也不会,因为那边的山形地图,沈谙早就了然,不需要我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