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毒打,他蓬头垢面,脸上鼻青脸肿,好多地方破皮,血水渗了出来。 支离抬手整理因打斗而起褶皱的衣衫。 众手下近二十人,扶着凄惨兮兮的钱日安,无一人上前,亦不敢说话,睁目看着支离。 “以后待人,切记客气,”支离面色淡淡,轻轻懒懒道,“别不知好歹。” · 正在快速翻着账册,看也看不太懂的阳平从本子上抬起头来:“谁被打了?” 虞姿祁低声道:“钱将军的九儿子。” “他不是被那个贱人杀死了吗?” “死得那个,是钱六郎,钱远灯。这次是九儿子,钱日安。” “这与我有关么,”阳平继续看账册,“亏还是将军府的儿子,一个被杀了,一个被打了,真是丢人。” “公主,”李奕舒说道,“既然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此时被打,于情面上,我们或许该去看看。” “打人者,抓到了?” “他们……打不过,任由人走了。” “啪!”阳平将手中账册一把合上,怒道:“这便太过分了吧!” “听说对方身手了得,他们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我堂堂大乾的大将军之子,在路上被人打了,打就打了,连打人的都抓不到!他们干什么吃的!?” 钱远灯也好,钱日安也好,他们丢他们的脸,阳平不放在心上。 但现在,整个将军府的脸面被踩地上了,连带的,大乾也跟着丢人。 虞姿祁和李奕舒沉默,没有接话。 “委实可恶!”阳平咬牙切齿,“速派人手,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