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冽便见他此行去苍晋和珏州时所见道出。 “好阴险,”翟金生皱眉,“这是真正在杀人诛心。” “我倒是想见一见那册子了,想看看他们如何不要脸。”梁俊说道。 “自夸北元兵强马壮,性情豪爽,处处贬低我们边境守军,除了册子靴子,时常会有伶牙俐齿之人在百姓中煽动,惹得人心大乱。”沈冽边走边道。 “这,属实过分了。” “过分?”翟金生摇头,“战场你争我战,都是要夺地盘,咬对方一口血肉的人,区区过分二字,谁会放在心上。” “不行,”梁俊肃容,“不能由着他们这样乱我民心,定要想个办法出来,好好回击他们。” 到了路口,沈冽戴上斗笠,翟金生和梁俊先一步翻身上马,待沈冽也上马,梁俊道:“将军,百年后的今朝历史,定有我梁俊所写一篇‘伪义送靴’,我要揭其丑恶嘴脸。不过成王败寇,史书只由胜者所写,定不能让北元夺我泱泱华夏!” 说到最后四字,想起国仇家恨,梁俊眼眸微红。 “不会的,”沈冽说道,“不用担心。” 戴豫早早归队,沈冽他们到河滩谷时,戴豫正在骂人和罚人。 新兵制在出宁泗那日已实施,距今大半个月了。 原先的队正纷纷提拔,提拔前挑选兵卒为新队正。 全军实行担责制,手下犯错,直属军官共同受罚,且双倍。 为防下属官兵恶意构陷,直属军官有一次书面自辨机会,只能书面。 这一招,是沈冽亲自提的。 这可苦煞了大量目不识丁的士兵。 今天斗殴的几个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吵起来,最后动起了手。 现在所有人老老实实扎马步,腿酸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