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力,陈百友,莫空……”刘照江一个个念去,至第气人时便道,“丁学,是了,丁学!我怎么没想到,当初第一眼看到他,便觉真是才俊!” 沈冽和戴豫互看一眼,沈冽一喜:“他眼下身在何处?” “嗐,我之所以没想起,因为他被调去振武营,当校尉啦!” “振武营在……” “珏州!我今夜便要带兵去珏州,正理东西呢,你看,你是否和我同行?” “珏州。”沈冽轻声念道。 “要打仗了,和彦颇那杂毛近来手段可多,上次他们一队轻骑兵雪夜突袭,差点没将我们在至屠的大粮仓烧了,死了五百多人才保下来的。” “如今,西北战线还吃紧吗?”沈冽问。 “什么时候都吃紧,”说着,刘照江咧嘴一笑,诚恳说道,“沈兄,你老实回答我,你这连年送大批物资来我边境,你家中可还有田?你们云梁再富,也经不起这般散财吧。” 沈冽笑笑,没有接话。 实则内省诸多州府,自己都要供应不上粮食,所以有钱也时常买不到。以及今年那些军阀割裂,粮食管控极其严格,他托赵宁送来得物资已在变少。 还有一些非常残忍的话,沈冽知道不该想,但事实摆在那边。 因为大灾荒,在己丑年和庚寅年死去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加之这些年战乱内耗,战死者不计其数,少了几百万吃饭的嘴,故而才有多余的粮食可供他收购…… 沈冽没接话,刘照江便没继续问,又道:“对了,你父亲现在身体可好?” “我不知道,”沈冽说道,“我这几年没去过云梁。” “啊?我前些时间听说你和醉鹿闹掰了,这你不回去云梁?” “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