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笑,却又想哭。 “真好,”夏昭衣说道,“二哥,我很开心。” “嗯?”夏昭学看着她。 “开心你振作起来了,愿意去当兵,虽然我不舍我们兄妹就此短暂相聚数日,但看到你前路有光在引,使你能昂首阔步走下去,我着实很开心。” 她的声音一直平静温和,眼眸里秋水横波,盈盈似有泛红的水光。 “以及颜青临,”夏昭衣继续说道,“二哥虽然离开她了,但我知道她永远会是二哥心中的结。人不该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可是二哥,你亏欠的不是颜青临,是颜墨章。” 夏昭学没说话,目光变沉。 “慷他人之慨,再携恩以图报,她是个坏透了的恶人,”夏昭衣说道,“我所说的这些,其实我知道二哥都懂,虽然那是一条惨死枉死的人命,可这条命,他不属于颜青临。哪怕是替小弟而死的颜青临的儿子,他的命也不属于颜青临,颜青临,她根本就无权去处置那条性命。” “我去了刑场,”夏昭学低声说道,“我亲眼看着他们的头颅落地。” 夏昭衣心下酸痛,说道:“……但我们的亏欠对象依然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她。” 夏昭学没有说话,过去许久,他很轻的开口,说道:“颜青临她……这几日,我不咳嗽了,手劲也恢复很多。” 夏昭衣眼眸登时睁大,怒道:“她下药害你?!” “也只是我的猜测。”夏昭学说道。 夏昭衣起身,抓来兄长的手腕。 夏昭学看着她清瘦指尖按在自己腕上,说道:“或者是我逃出来了,性情视野开阔些许,胸中不再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