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朝我身后的乔治俏皮地眨了眨眼。
“因为什么?”在我低头拿钱的时候乔治也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八颗牙的那种,当我把东西一股脑塞进他怀里时他追问道。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烦躁,“我忘了。”
***
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已经天黑了,我们把五彩缤纷的糖果雨倾到在哈利腿上,希望能稍稍宽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哈利告诉了我们他在卢平教授办公室的所见所闻,听到斯内普进来给卢平教授送药剂的时候罗恩和赫敏都吃惊极了。
“卢平喝了?”罗恩吃惊地问,“他疯了吗?”
“可是,如果他——你知道的——”我们匆匆爬出肖像洞口去参加万圣宴会时赫敏压低声音说, “如果他想要——想要毒死卢平——是不会当着哈利的面这么做的。”
“我也觉得。”我把嘴里最后一点乳脂软糖吃掉说,“而且斯内普或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你们想想一年级的那次魁地奇比赛,要不是他,哈利可就糟了。”
“大概吧。”哈利说。
礼堂里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许多燃着火苗的橘黄色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一样,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地飘荡。
食物美味极了,晚宴的结尾也同样精彩。幽灵们纷纷从墙壁和桌子里蹿出来,组成各种阵型表演滑行。差点没头的尼克再次表演了他的砍头经历,获得了(除我之外)的全面好评。
我来霍格沃茨三年了,唯一习惯了的幽灵就是皮皮鬼,因为和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俩见多了。我的妈妈并不是个很会哄孩子的人,她给我讲的许多鬼故事都成为了我的经典噩梦。虽然我知道这些幽灵和妈妈讲的那些鬼魂完全不一样,但我还是没法很好的接受。
当然,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当我们顺着平常平常老大路线往格兰芬多塔楼走时,金妮好不容易挤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让我讲霍格莫德的趣事。
我才讲到蜂蜜公爵,就被堵在了通往胖夫人肖像的那条走廊。
“肖像洞口好像关上了。”乔治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望去,向我们通报了情况。
“劳驾,让我过去。”传来了珀西的声音,他煞有介事地匆匆穿过人群,“为什么都堵在这儿?你们不可能都忘记口令了吧——对不起,我是学生会主席——”
突然,人群安静下来,从前排开始,似乎有一股寒意在顺着走廊蔓延。他们听见珀西用一种变得尖厉的声音说道:“谁去叫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人们纷纷转过脑袋,站在后面的人踮起了脚尖。当然,我和金妮踮脚也没用,只能默默往边上靠了靠,尽量保护自己不要被挤跌倒。弗雷德和乔治放弃了难得的凑热闹机会,用胳膊为我们俩圈出一小块空间。
接着,邓布利多教授出现了,他快步朝肖像走去。格兰芬多的同学挤作一团让他通过,在人群分开的间隙里,弗雷德迅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胖夫人从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还有一大块画布干脆被撕走了。
“祝你好运!”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在众人头顶上跳来跳去,看到这不幸和烦恼的场面,他像平常一样欢天喜地。
“你说什么,皮皮鬼?”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问,皮皮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可不敢嘲笑邓布利多。他换了一种谄媚讨好的口吻,却并不比刚才的咯咯怪笑好听多少。
“她害羞了,校长大人。不愿被人看见。她惨得一塌糊涂。看见她跑过五楼的那幅风景画,先生,躲在树丛里。哭得别提多伤心了。”他快活地说。“可怜的人。”他又假心假意地补了一句。
“她有没有说是谁干的?”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噢,说了,教授头儿。”皮皮鬼说,那神情就像怀里抱着一个大炸弹,“你瞧,她不肯放他进来,他很生气。”皮皮鬼忽地翻了个跟头,从两条腿中间朝邓布利多咧着嘴笑,“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