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琂景深深看了她一眼,试图从她无懈可击笑容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真的可以?” 她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事人,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打了一巴掌,还告诉众人她是个精神病,是个人心里都会不好受,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 简兮蔓撩了一下肩头的长发,笑的云淡风轻,仿佛感觉不到脸颊上的肿痛。 “简家人我又不是不熟悉,今晚的事情与我之前遇到的事情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这点小事还不足以扰乱我的情绪。” 祝琂景继续打量着她,好半天都没有捕捉到任何破绽,脸上扬起一抹笑。 “那你赶紧进去吧,进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今晚的一切就和你都没有关系了。” “那我先进去了。” 简兮蔓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别墅走去。 “美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祝琂景的声音。 简兮蔓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像是害怕被他看出她的破绽。 下一秒,祝琂景的声音继续传来。 “如果你心情不好,记得给我打电话,你的电话我时刻恭候,并且随叫随到。” 简兮蔓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只觉得心头注入一股暖流,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真挚的笑。 “好。” 说完,简兮蔓抬脚走进了别墅。 目送着她进了门,看到玻璃里透出来的灯光,祝琂景这才放心离开。 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之后,落地窗前出现一个身材纤细的身影。 简兮蔓望着祝琂景离开的身影,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熄灭。 那通电话里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但是是谁打来的却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祝夫人这个时候找他过去,唯一能聊到的只有她。 也是,祝家高门大户,又怎么会同意未来继承人和她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在一起。 简兮蔓苦涩的笑了笑,转身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去到祝家主和祝夫人住的房 。间,祝琂景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妈,您有什么事赶紧说,我那边还有事呢!” 虽然那女人表现的一切正常,但是来的路上他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他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祝夫人正襟危坐,眉眼间流转着威严之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事情就是简兮蔓!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我还重要吗?” 她还没见过这臭小子这么担心一个人,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体验过! 听出自家母亲语气中浓浓的酸意,祝琂景突然咧嘴笑开来,吊儿郎当的说道: “看您说的,她是她,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难不成我还能叫她一声妈吗?” “你……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祝夫人抓起身后的抱枕朝着祝琂景砸了过去,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威严被他的一句话瞬间击的粉碎! 这臭小子一天到晚没有正形! 和他说些正事也总是正经不过三秒。 祝琂景闪身躲开向他飞过来的抱枕,随后捡起地上的抱枕扔到了沙发上,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您看您,说不过就说不过嘛!干嘛总喜欢动手。 您消消气,顺便和我说说您找我什么事。” 祝夫人被他这么一搅和,一时不知该怎么和他说,正当她重新组织语言的时候,祝琂景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那边真有急事。”.caset 祝琂景说着,转身就朝外走去,那副急匆匆的模样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生怕祝夫人反应过来什么。 “你给我站住!”祝夫人怒斥道。 祝琂景脚步一顿,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低估了他母亲的反应能力。 “坐下!” 祝琂景胡乱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妈,您到底有什么事非得在今晚说。” 祝夫人也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简兮蔓你了解多少?” 祝琂景神色一顿,眉 。头紧紧拧了起来。 “您什么意思?” 祝夫人拿过平板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你爸查到的关于简兮蔓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祝琂景毫不犹豫把平板推了回去,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不看!简兮蔓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有判断,我不需要通过这种东西来了解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之前几次的试探他就看得出来,简兮蔓并不想他调查她的过往。 今晚的简家不惜靠污蔑她来诋毁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他才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不想让他调查她的过往。 曾经的那些过往给她留下太多伤痛,而那些事情落在一个旁观者眼里,只有心疼和同情。 如果他对她的感情中同情占大部分,那这段感情就不会是她想要的。caset 所以他现在暂时不想去了解她的过往,他想等她彻底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再去了解她曾经的一切。 她和简家的恩怨他今天能从嫂子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一些,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我就知道你从没有调查过她的资料!那她有精神病史这件事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祝琂景面色一沉,眉头拧的更紧了。 “精神病史?” 祝夫人点开那份病历,把平板扔给了他。 “你自己看吧!” 祝琂景拿起平板看着简兮蔓的精神病诊断书,萦绕在他周身的轻佻瞬间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寒意。 祝夫人仿佛看不到他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和暴力倾向,甚至还有杀人的倾向,听说简家带她去医院检查的前一天,温怡恰巧去医院处理伤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