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傅瑶翻出电视柜下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到酒精棉,“我小的时候打也没觉得疼,但我刚才那一下子好疼。”
傅慧玲小心给她擦,漫不经心的问:“你和谁去打的耳洞啊?”
“沈一涵。”
傅瑶从来不避讳在他人面前提这三个字。
“又和小沈啊。”
“嗯哼,”傅瑶疼的倒吸口凉气,“我去写卷子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校门口齐刷刷摆了一排早餐推车,徐让每天都会早起十来分钟排队给鹤宝买她爱吃的豆浆油条。
偶尔会看见沈一涵骑自行车,后座的傅瑶嘴一直没停过,说个不停。
前座的沈一涵回应的时候傅瑶都会探头看他。
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笑笑。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呢?我想了又想,原来最终答案是你。
我原本是讨厌这个傻/逼地球的。
我发誓总有一天会打爆这个傻/逼地球,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
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我开始感到幸运。
幸好今天这个傻/逼地球没有爆炸。
我又多活了一天。
又多陪了你一天。
第一个课间,沈一涵小心给傅瑶擦耳洞,一边吹一边呼,生怕弄疼了她。
第二个课间,傅瑶因为太困了趴桌子上睡了,沈一涵怕她压到耳朵,一手轻抬起她肉乎乎的小脸,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第三个课间,在骂声中结束了跑操。
第四个课间,傅瑶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威胁带利诱让沈一涵陪自己去商店买点零食。
第五个课间,沈一涵把抢到的最后一个椒盐排骨夹给傅瑶,自己夹走了傅瑶餐盘里剩的西蓝花。
……
又是一次七校联考。
傅瑶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把笔往桌上一放,趴桌子上呼呼睡。
对于“检查“这一项,她还真和沈一涵讨论过。沈一涵的观点是至少全篇过一遍,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改对了,傅瑶反驳道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概率是万分之一,改错了倒不好。
监考老师提醒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傅瑶看了一眼发呆的沈一涵,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坚持把卷子看了一遍。
考完试后学生需要将桌椅还原,接着上课。
晚自习,实实在在的自习,没有老师管教,全凭自己。
沈一涵已经遨游到外太空了。
傅瑶看了前后门发现没有老师巡逻,自己戴上耳机后将左耳机插/进沈一涵耳朵里。
音乐响起的一刻,沈一涵先是一惊,然后庆幸自己被拉了回来。
我始终觉得。
我们应该坐在太阳下发呆发很久很久的呆。
然后我会突然开口。
好无聊啊,我好喜欢。
地球炸掉也行但是我要先买个甜筒。
你点点头,说
天文望远镜好贵。
明天又下雨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
好。
高考倒计时一个月。
气温久居27度不下。
傅瑶校服里面穿了个背心,放学了就把校服扎腰上,那小细胳膊用点劲都能掰折。
鹤宝虽是规规矩矩穿着校服,但就是不拉拉链,徐让一蹲下给她扣上拉链,她就喊热。
沈一涵,沈一涵校服本就宽松,袖子常年挽着,褶皱洗了这么多年都没洗平整。
老班在课间把报考志愿书发了下去。
足足370页,字数加起来被徐让调侃比他一声都长。
傅瑶大致翻了翻,“这玩意要早发下来,我妈何苦去借上届的来看?”
“选好了?”
“差不多,”傅瑶靠着椅背,把头发盘起,顺手把手中的笔插进去固定,“上海师范,我有个姑姑在上海,说是可以帮衬着。你呢?”
“没想好。”沈一涵静静答。
傅瑶记忆力好,第12页也写着上海。
“咱俩报考一个地方吧?”
即使认识十来年,但真要说到分开,我第一个舍不得的就是你。
三年哪一年不行,非要在最后一个月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