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肯定会命人给你重新修一座院子的。”
武珉风这孩子上辈子可能真的是个天使吧,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揉了揉他的头:“师姐没事,我那小院挺好的,我很满意。”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不平的,起码比起在将员外家时,现在的条件已经好太多了。黄药师又不欠我什么,白吃白住干嘛计较那么多呢。人要知足嘛,想到此,我很快释怀。
武珉风却怕我仍为此介怀一样,眼珠一转,对我说道:“师姐在此稍后片刻,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保管你见了会高兴。”说着匆匆进了自己屋子里。
“武师弟这是有什么宝贝要给你?”陆乘风好奇地问道,刚巧曲灵风回来了,闻言将手里拎着两只野鸡往荷塘边一扔,也凑了过来要看看武珉风究竟有什么好东西给我。
等武珉风捧着一件粉色衣裙走出来时,两人顿时大失所望。
“原来是女人穿的裙子啊。”曲灵风走到荷塘边处理猎来的野鸡。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切。”陆乘风也过去帮手。
武珉风将衣裙捧到我面前:“师姐给你。”
我谢着接过,仔细一看这做功还真不错,布料柔软,针脚细密,样式也很新颖。
我不由好奇:“师弟,是哪个哑仆做的?下次我直接找他。”
武珉风回头:“是我自己做的,师姐你先试试合不合身,改天我再给你做一件。”
“自己做的?”你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好看的裙子?令我更加震惊的是,曲灵风和陆乘风两人似乎对这事并不惊讶。
“师姐你不知道吧,我们师兄弟几人,包括师父的衣裳都是武师弟做的。”陆乘风一边拉鸡肠子一边回头说道,语气之中并无鄙夷,反而有些赞赏。
“但你一个男孩子,是怎么学会这些的?”我很好奇这背后的故事。
武珉风扁了扁嘴:“男孩子又有什么办法,在你来之前,这桃花岛上全都是男人,总得有个人来做这些事,那些哑仆粗手笨脚,师父瞧不上。一开始是交给大师兄,大师兄又交给二师兄,层层往下,我排行最小最后只有我来做这些缝缝补补的活。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你这可不叫习惯,叫精通。你那针脚工整得我娘子看了都自愧不如呢。”
武珉风也不自谦,直接道:“改天给嫂子指点一二,她也能做得一样工整。”
“得了得了,赶紧把裙子给师姐,过来和我一起掏鸡肠子。”陆乘风催促道。
野鸡架上烤架的时候,陈玄风提着两坛绍兴女儿红走了进来。
“就知道你们又背着我偷偷开伙。”
陆乘风撇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皱眉:“就算背着你开伙也用不了那么多老陈醋,赶紧的,去把你珍藏的花雕拿来。”
陈玄风当即一掌糊到他头上:“想什么呢,你以为谁都像大师兄一样往女儿红里放老陈醋?”
“那你手里提的是?”
“当然是女儿红。”
我和陆乘风武珉风一起转头朝曲灵风看去,曲灵风喊道:“看我干什么?我给他带的就是老陈醋,他手里的东西你们不能喝。”
陈玄风将酒坛往地上一放,朝众人扫了一圈,得意地抬起头:“这是师父的女儿红。”
“哇哦!”曲灵风三人齐声惊呼。
“师父什么时候给你的?”陆乘风问道
陈玄风提着酒坛走过来,坐到武珉风旁边:“师父没给,我偷的。”
“师兄你胆子真肥。”陆乘风朝他竖起大拇指。
武珉风却担忧地看着陈玄风:“你不怕师父责罚你吗?”
陈玄风看向我,一脸的视死如归:“师妹的碧波掌法练成这样,我总是要被师父责罚的,多罚一点少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陆乘风和武珉风低头偷笑,曲灵风却一头雾水,追问之下得知原因,当即从陈玄风手中接过苦活,誓要在黄药师出关前,将我的碧波掌法训练到第三层。
曲灵风踌躇满志,陈玄风拍开酒坛的封泥,给所有人的酒碗满上。
“来,为了庆祝师妹来到桃花岛,为了庆祝大师兄回来,干了这碗。”陈玄风像所有熟知酒桌文化的人那样,能把再平常不过的事说得豪气干云。
我等四人大受感染,豪情壮志地端起了酒碗。
“干!”
“干!”
“干!”
“干!”
仰头喝下。
“噗!”
“噗!”
“噗!”
“噗!”
然后,一口喷出。
酒坛里装的,还是山西老陈醋。
只不过兑了药把醋味的气味给盖过去了。而陈玄风,早在我们喝酒的时候就用上轻功,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