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与九皇叔交锋,他们北庆上下加起来,都不是九皇叔的对手。 跟九皇叔玩心眼,他和他们将军,就是把心扎成七窍,也绝对玩不过九皇叔。 横竖都是惨败,他们不想死得太难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捧杀! 不是! 是只有捧,没有杀! 九皇叔什么人。 智计无双,他们这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九皇叔的法眼。 是以! 他们要做的,就是真诚地、认真地,把九皇叔捧得高高的,架到神坛上,将九皇叔“圣明”“神武”“公正”的美名,宣扬得全天下皆知。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九皇叔权势、地位、美人都有了,名声……他应该也是稀罕的吧? 从古至今,除了那些脑子有坑,天生暴虐的昏君,就没有哪个位高权重者,不想青史留名的。 东陵处处打压九皇叔,把九皇叔塑造的,是个吃人饮血,暴虐无道,除了会打仗,一无是从的暴虐之人,他们替九皇叔说明,为九皇叔正名,这算是为九皇叔做事吧? 他们把九皇叔,塑造得高洁又圣明,九皇叔总不好意思,闭着眼睛胡乱诬蔑他们,任由药王谷那些人,栽赃他们吧? 副将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越想越觉得可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小道都无用,想要对扛九皇叔,就只能走正道,用阳谋。 把九皇叔捧成圣人,捧成救世的神明。 就算九皇叔不圣不神,可他总要一点脸吧。 他们也不需要,九皇叔多圣明,只要九皇叔做个人就行了。 这个要求,不高吧? 副将一路都在想这事,以至于到了黑甲卫驻扎的营地,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还不下马!”宁战下了马,等了半天也没见副将下马,气笑了。 他这副将怎么回事,这是九皇叔的营地,不是他们自家的营地嘛。 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不要脸的呀。 副将一个机灵,连忙回神,左右看了一眼,见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下马,副将暗骂了自己一声,分不清场合,面上却是笑得落落大方:“九皇叔治下有序,黑甲卫一举一动,皆是训练有素,让我看得目不转睛,心中震荡不已。一时忘了正事,还望将军和宋大人勿怪。” 副将说话间,已无事人一样下马。 他满脸真诚地看着宋宴,用眼神告诉宋宴,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宋宴笑了一 下:“无妨。”虽然,他心里明白,宁战这位副将,说的肯定是场面话,只是为了自己走神找个理由,但是…… 大家都是场面人,有些面子肯定要给的。 而且,他也没有读心术,宁战的副将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是被黑甲卫的英姿震住了,他要说不是,也拿不出证据呀。 就像,药王谷谷主的儿子,一口咬定宁战换了药一样。 宁战要说不是,也拿不出证据,甚至连个有力的证人也没有。 看到宁战,从药王谷谷主儿子手中,拿到药瓶的,全都是宁战的手下。 他手下说的话,肯定是向着他的,这证词根本就没有用。 宁战的副将,一到他们军营,就来这么一出,他要说他不是故意的,宋宴绝对不信。 “二位,请随我来。”宋宴将重点,放在宁战的副将上,但面上还是以宁战为主。 “我们不要先去,拜见九皇叔?”宁战看宋宴引的方向,不是去主营帐的方向,皱眉问了一句。 “我们王爷,不讲这些虚礼。”宋宴笑着道。 “这怎么能是虚礼呢,我来了,怎么能不见九皇叔。宋大人,劳烦你带个路,我去拜见九皇 叔。”宁战整了整衣袍,抬腿就朝主营的方向走去。 他来九皇叔的营地,可不是为了,跟药王谷那群软骨头对质的。 那群软骨头贪生怕死,被他亲手送到九皇叔手上,肯定恨死了他了,哪里会放过他。 别说咬死他换了药,能让他们多活几天。就算不能多活,依那群软骨头卑劣的品性,肯定也会拖他一起死。 反正就是空口白牙的事,又不需要做什么,就能报复自己的仇人,何乐而不为。 他去跟那群软骨头对质,除了白走一趟,受一肚子闲气外,没有任何用处。 他之所以,会接受宋宴的提议,亲自走一趟,是为了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