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背过去了。 九皇叔听到苏云七,哭得撕心裂肺,不等马停下,直接调转马头,而后松开缰绳,跃向苏云七。 身后,传来一道破风声。 苏云七知道,有宋宴在,轻易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可听到这道声响,苏云七还是本能地往后看了一眼。 九皇叔! 刚看清来人,还来不及反应,苏云七就发现,自己被九皇叔抱了个满怀。 “别哭,本王在!”九皇叔将苏云七抱在怀里,一手按在苏云七的后脑勺。 “呃……”苏云七的脸,整个埋在九皇叔的胸膛,整个人都傻了,她呆愣地打了个哭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不哭。 “发生了什么事?”九皇叔抱着苏云七,眸光冰冷地扫向宋宴:“你是怎么保护王妃的!” 扑通! 宋宴双膝着地,立刻跪下请罪:“王爷恕罪。”他好冤呀。 “跟……宋宴没有关系。”苏云七用力,扯开了九皇叔,按在她后脑勺的手,仰着小脸,狠狠地呼了口气。 快憋死她了! 九皇叔是不是,打算憋死她,好娶继妃呀,按得这么紧,她连气都没有办法喘。 “出什么事了?”九皇叔看着苏云七,红肿的眸子,声音低了几分。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咳咳……”许是哭狠了,苏云七的嗓子有一些哑,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疼。 苏云七吞了吞口水,缓过那股刺痛,正要再开口,九皇叔就指着宋宴:“你说。” 苏云七:……行吧,她不说。 苏云七老实地闭嘴。 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还靠在九皇叔怀里,苏云七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苏云七扯了扯九皇叔的衣袖,想要提醒他松手,可还没有开口,九皇叔就在她头上,拍了拍:“别闹。” 苏云七被拍蒙了。 她闹啥了? 还有,长得高了不起呀! 宋宴看苏云七与九皇叔之间的气氛不对,不敢耽搁,语速飞快地,将刑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并掏出他从刑部,带出来的案卷:“王爷,这是刑部留存的案卷,听那温侍郎的意思,他们毁掉了现场,也毁掉了那两具尸骨,并且他们还把事情栽到王妃头上,就是王妃毁的。” “王妃伤了温侍郎,让刑部派人验伤,刑部不肯,只一口咬定,王妃重伤了温侍郎,还说他们精通刑狱,比我们更懂,不需要验伤,也不需要调查、取证。” “王妃没办法,只能带着温侍郎进宫,求皇上主持公道。王妃怕温家和刑部的人,在进宫的路上和宫里动手脚,临时改道来太庙。” 王妃在太庙哭,真的跟他没有关系,是王妃个人的行为呀! 最后一句,宋宴没有说,只眼巴巴地看着九皇叔,无声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起来吧!”九皇叔别开脸,不想去看宋宴那张,委屈巴巴的脸。 什么时候,他身边的人,都学会装可怜了。 顾虽如此,宋宴也跟着学,真的是…… 九皇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苏云七,摇头叹息。 叹到一半,就听到苏云七提醒:“王爷,松手。” 呵! 真的是,不解风情的女人! 九皇叔松开了苏云七。 苏云七连忙往旁边走一步,与九皇叔拉开距离。 九皇叔斜了苏云七一眼,好气又好笑。 现在拉开距离,是不是晚了。 刚刚是谁,趴在他怀里哭。 “这卷宗收好,看刑部日后,会拿什么出来。”九皇叔将卷宗,丢给宋宴,又让宋宴把马车里的温侍郎拖下来:“既然刑部说,温侍郎重伤,危在旦夕,本王就成全他们。” “别!”苏云七连忙拉住九皇叔的衣袖,哑着嗓子道:“没必要为了一个龌龊小人,毁掉自己的名声。世家人重名声,真把温侍郎弄死了,指不定还要让他落一个,忠勇双全的名声。打蛇打钱寸,杀人要诛心,温家在乎什么,我们就毁他什么。” 九皇叔看着苏云七,虽有不赞同,但什么也没有说。 苏云七高兴就好。 “还要继续哭?”九皇叔可以接受,苏云七用迂回的手法对付温家,但不赞同苏云七在太庙前哭。 大哭伤身,太庙摆的牌位,可不会保佑她。 当然要继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