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半夜地上门“求医”,架子比皇帝还要大。 包扎完伤口,还大爷似的要吃吃喝喝,着实欠扁。 不过这欠扁的歹人,还算识好歹,也大方。 走得干脆,没有伤她性命不说,还丢下了两片金叶子。 要放在以前,苏云七还真看不上这两片金叶子。 她吃住在部队,根本不用花钱。 而且,她还有药物专利的分成,每年都能分到一大笔钱,根本花不完,可现在…… 苏云七小心翼翼地,将两片金叶子收好,准备明天就找人,把这小破院子好好整修一番,最好再弄几个机关陷阱,以免三更半夜的,再被人找上门。 今天碰到的这个,算是讲道义的,没有杀人灭口。 可难保哪一天,就遇到一个神经病,杀人灭口怎么办? 藏好金叶子,忙了一天一夜的苏云七,这下是真的是累狠了,失眠的毛病也好,倒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都晒屁股了,那少年麻醉都醒了,还贴心自己掏腰包,给苏云七买了早膳。 “多谢了。”苏云七三两口吃完早膳,不等少年主动询问,就道:“你脸上的伤,半个月后就可以愈合。愈合后,脸上会留下一道极细的疤,除此之外,没有旁 的影响。当然,你也是伤疤难看,可以抹去疤的药,用上个一年半载的,疤痕就能淡去。” “我能问,为什么吗?”少年摸着脸上的绷带,仍旧不敢相信,他脸上的刺青,居然这么轻易就清除了。 这个女人,真的没有目的? “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仅此而已。”苏云七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放心,等你伤好了,你就可以走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也当不认识。” 没看到,她至今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也没问过这少年叫什么名字嘛。 这少年不是逃犯,就是逃奴,明显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要不是看这少年,与她死去的弟弟长得相似,她绝不会多事。 然,苏云七没打算,与这少年有什么交集,少年却突然道:“我叫云凌越。” “哦。”苏云七应了一声,没有回答。 少年却不依不饶地道:“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云七。”她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一探便知。 少年不问,她自然不会说,只当彼此是陌生人。 问了,说出来也不影响什么。 她苏云七虽然不愿意惹事,但也不怕死。 “没听过。”他在东陵 潜藏了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姓苏的权贵。 可昨天,那位南洛水南小姐的表现,却足以让他明白,苏云七绝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苏云七敷衍地点头:“正常,你的名字我也没有听过。” 少年憋屈不已,差点冲动地告诉苏云七,他不姓云,他姓越。 南越皇室的越,可最后…… 还是忍住了。 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汗深仇,他不能做意气之争。 苏云七向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主,有了金叶子在手不差钱了,苏云七当天就找了匠人,把小院重新修整了一番。 小院实在太破太旧,重新修整花的银子,不比重建少,但苏云七不差银子,只让匠人以最快的速度修整,她加银子。 花了两天,匠人将小院修整好了。 再度走进来,整个小院焕然一新,完全不见一丝破败与陈旧。 苏云七很满意,打算好好吃一顿准备庆祝一下。 正准备出门,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 “这是找我的?”苏云七很是不解,但还是去开门了。 一开门,就看到一位身着锦衣,俊美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容不善地盯着她,眼中满是嫌弃与不满…… 可就是这样,也没有破坏他温雅高华的气质,反倒衬得整 个人清贵冷傲。 苏云七正问你是谁,就听到对方冷着脸道:“见到为父连行礼都不会了?你在宫里十多年,学的都是些什么?” 渣爹? 苏云七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果然是能骗到原主母亲,又能骗到长公主的男人,渣爹这长相与气质,真的是没谁了。 长相就不说了,哪怕人到中年,依旧俊美如常,那皮相不比那二十几出头的年轻人差。 尤其是这一身华贵儒雅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农家出身的,说出去,是哪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