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的军卒看了尘岳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尘岳两人喝口热汤都能喝到现在。 但他也没过多在意,只是一伸手将掌柜的搂在了怀里,呵呵笑道: “走?咱还不走,还有件事需要掌柜的帮忙,还望掌柜的不要推辞。”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问道:“额,啥,啥事?” 这群当兵的需要自己帮什么忙?指定不是好事。 “嘿嘿~” 胡渣男诡异一笑,嘴里呼出了几口酒气说道: “您看,这天冷了,咱们兄弟们想要添置几件棉衣,但手里又没多余的钱银,掌柜的要不借我们三五两纹银花花?” “就是,掌柜的这么大个生意,也不差这点。” 尘岳和褚玉成听的一愣,这不就是摆明了在跟掌柜的要钱吗。 掌柜的一听要借银子,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不停的陪笑道: “军爷,各位军爷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人就这么个小馆子,这半年都没啥生意,哪来的银子啊~” “哎,你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胡渣男指了指尘岳两人的方位: “这不就是生意么?有多少给多少,五两也好三两也罢,借给咱们兄弟!” 尘岳和褚玉成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但尘岳的脸上已经浮现起了 怒意。 他是真没想到,凉军的队伍里还有这种人渣。 “真没有,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掌柜的满脸苦色,点头哈腰: “小的但凡有多余的银子,肯定拿出来孝敬几位军爷,可着实没钱。 家中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全家上下就指着这一个小馆子,哪来多余的钱财。”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 胡渣男一下子就板起了脸,冷声道: “什么叫拿银子孝敬我们?我们不是说了吗,是借! 等大爷们发了军饷就还你,你可别说我们是抢! 咱们在前线打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借点银子都不愿意? 掌柜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是是,小的说错了话!小的知错了!”掌柜的哆哆嗦嗦的赔礼道歉,欲哭无泪。 胡渣男也不想再废话,朝身边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在掌柜的绝望的目光中,两人立马就跑到柜台附近翻箱倒柜,四处搜寻,手脚麻利。 索要不成,直接改成了明抢。 而且这些人胆子极大,这种事就明目张胆的当着外人的面做,丝毫不顾及还有尘岳二人在场。 “头,找到了!” 很快那名士卒就兴奋的翻出了一个布囊,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估计里面有不少铜板。 “啧啧,还是有点家底的嘛~”胡渣男狞笑一声: “你说你,好话不听,偏要咱们来硬的,何苦呢?” “别,别,求求军爷,多少给小的留点,这是店里每天买菜的本钱啊。” 掌柜的快要哭出声了,这么点银子一旦被拿走,他这个店真的要关门歇业了。 “滚开!” “扑通!” “哎呦!” 胡渣男一脚将掌柜的踹倒在地:“这么点银子咱们弟兄还不够分,留给你?开什么玩笑! 你啊,就好好开着这小店,下次咱们兄弟还来!” “哈哈哈!” 几人哄笑出声,浑然不觉有两道极度冰冷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的后背。 “我跟你们拼了!” 跌倒在地的掌柜的揉了揉屁股,抄起一把长条凳红着眼睛就冲了上来,再老实的人逼急了也会翻脸的。 “蹭!” 胡渣脸眼神一寒,恶狠狠的拔出了腰间那柄北凉刀抵在了掌柜的胸前: “来,再动一下我看看!” 那锋利无比,让燕军望而生畏的北凉刀,如今成了胡渣脸欺负百姓的绝佳利器。 “咕噜~” 掌柜的脸色吓得煞白,举着长条凳一动都不敢动,刚刚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浇的干干净净。 自己家里还有一家老小,怎么能把命搭在这 里? 愣神了许久,掌柜的才喃喃道:“这银子,我,我不要了~” “哈哈哈!” 胡渣男得意的用刀锋拍了拍男子的脸颊,大笑道:“算你识相,今天就饶你一条命! 哥几个,我们走!” “哈哈哈!” “噗通~” 掌柜的颓废的跌坐在地,双眼无神,目送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去。 “等等!” 在几人刚要迈出门口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喝声响彻茶馆,将几人吓了一跳。 胡渣脸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扫视一圈以后看向了端着茶杯的尘岳: “小子,你在说话?” “嗯~” 尘岳淡淡的应了一声,看都不看胡渣男。 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瘫坐在地的掌柜的愣愣的看向尘岳,这两位客人要干什么? 尘岳这副嚣张的样子让几名军卒极为不满,领头的胡渣男大步走到了尘岳的桌前,冷声道: “有什么事吗?” 尘岳抬起头来,指了指刚刚几人吃饭的那张桌子,微微一笑: “麻烦把帐结一下。” “额~” 胡渣男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结账!” “哈哈哈!” 胡渣男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地上的掌柜的一溜烟的爬了起来,小声劝着尘岳不要得罪这伙人。 尘岳只是轻轻的笑道:“没事,你坐着就行,剩下的事我们解决。” “咳咳!” 胡渣男终于止住了小声,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道: “认识这身衣服吗?” “认识。” 尘岳平静的点了点头:“只是可惜了,穿在你们这种人身上。” 胡渣男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有种,你们是真不怕死是吧?” “蹭!” 那柄锋利的北凉刀再度被他握在了手里,直勾勾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