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与同事的差距就在于,饭局上一摆起酒阵,朋友就会千方百计地拦着我少喝点,而同事就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让我多吹几瓶,这就是人间真实。
个中滋味心酸按下不表,但此刻在部门聚餐上,我代表我们组最直爽最不会客套的傻妞,带头干了一瓶,以此打开了一众领导与普通职员间的生疏与客气。
牛鬼蛇神大概几杯下去后都能现形了,我酒量不算差,不过比较看状态。状态不好时,几瓶啤酒也能醉,状态好时,我能唬住一群老妖怪。啤酒白酒红酒混着来,这个调了那个兑,最后混合成什么样的伤人利器都不自知,然后在一众炒热的气氛里豪爽地干掉。
这个时候以往朋友的告诫都飞去了九霄云外,我和同事喝得东倒西歪,大唱特唱,筷子敲碗,酒瓶当话筒,大肚子古板秃头领导喝多了还能跳上一首《酒醉的蝴蝶》然后无缝接上《卡路里》。我们领导人非常随和,我喜欢这种温柔不骂人的领导,我很捧场的。
我中途都去厕所吐过一回了,回来继续在包厢给领导摇铃鼓呐喊,我同事彭姐是个不自由的结婚人士,因为我俩的新房子买一块去了,所以比较照顾我,也是部门里唯一劝我少喝点的。
她还有两个读小学的孩子,晚上十一点前就得回家,这会儿一边拽着我,不让我去拿白酒,一边给老公打电话。
“行了行了!我说你别喝了!”
“哎哟!热!”
“别脱!”
“谁要脱了,我没醉,我知道喝多了要保护自己,不然会被别人捡尸的。这世道对女人太不友好了。”我有点大舌头地说着,思维都开始变得迟缓,就随着包厢里面的嗨歌有节奏地甩头。
彭姐啪啪拍着我的脸,大声说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就不会瞎喝了!明知道都是故意怂恿你喝!我哪天不在,你说不定就被哪个男同事捡回去了!”
“哈哈哈哈!敢捡老娘!老娘让他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我要他呜呜呜呜……”
精尽而亡这个词没有从我嘴里蹦出来,因为被富有正义感的已婚人士给捂住嘴巴了,深知我喝醉了是什么狗样,彭姐捏我脸,掐我胳膊,“你这根本就是喝到脑髓里去了!我让我老公来接咱们,咱俩先撤,我和几个领导打招呼去!”
“别啊!谁先走谁孬种!”
“咱俩就是孬种,赶紧撤!”
又是哄又是骂的,终于将我给拉拽出唱歌的包房。我像是腾云驾雾一样,轻飘飘,但又脑袋很沉地跟着出了这娱乐场所。初秋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尿颤,“尿尿,我膀胱胀。”
“你!?你刚刚路过卫生间怎么不去?”
“感觉不到,现在才来。”
“……”
“嘿嘿~骗你的,彭姐是不是想鲨、鲨了我呀~哎~打不着~”
看着彭姐黑沉沉的脸,我手贱嘴贱地调戏她,然后挣脱开她的胳膊一边后退一边摆出新疆舞扭脖子的姿势,嘴里还念叨着:“别生气哈,彭姐,妹妹给你摇一个花手!音乐!起!”
我一边摇一边后退,彭姐忽然快步过来想阻止我,但晚了一步,后脑勺没有长眼睛的我撞上了谁。对方也是背对着我,所以被我这一下直接撞了个趔趄,我醉眼迷蒙地皱眉回头,兴师问罪道:“好狗不挡道!你怎么挡我后面啊!”
对方也回过了身皱眉看我,表现出了一个对酒鬼嫌弃的样子。我擦,好帅一男孩子啊,姐姐我可以!穿着简单日系,干干净净,五官立体,皮肤白皙,脸上一颗痣,一颗痘痘都没有!反而是锁骨上有一颗痣,而且这双深棕色的眼睛瞧着人特别深情的样子,这是哪家要出道的爱豆吗!看起来读中学的样子,有没有星探发掘!
我剩下不多的理智大概都给了这颜值。
脑子里轰隆隆滚过好多弹幕,但所有的语言对比行为都是苍白的,喝了酒就如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勇,我直接上手捏住了眼前男孩的脸,擦,这手感!相当好!
“啊啊啊!你干什么啊!蒋黎你放手!”彭姐惊魂未定地扑过来拉开我。
被我捏了脸而满脸震惊的男孩瞪圆了眼眸,亮晶晶的,还是双眼皮,真好看,睫毛也好长!
“彭、彭姐!我看到一个好好看的男孩子!”
“我也看到了!有、有点眼熟啊。”彭姐夹住我的咸猪手,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但她马上替我道歉道:“小朋友对不起啊!这个姐姐不是故意的!她不是什么怪阿姨之类的!”
“都上手了,还不是猥亵未成年的怪阿姨?”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脸,男孩似是觉得不可置信,声音里还有着一点惊讶。
呀,声音也好好听哦,我傻笑:“嘿嘿,你好好看哦!姐姐好喜欢你的长相,你吃什么长大的呀?是可爱多吗?还是是鲜花?还是宝石?”
彭姐:“你快闭嘴!你怎么调戏未成年了!你不如调戏我算了!调戏我老公也没关系啊!但你不要犯法啊!小朋友你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