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终究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在家族其他长辈,以及姑妈的恳求下,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歌果作为我的元素指导老师的请求,就好像理所应当一样,真是讨厌的感觉,明明自己那么的抵触,却还是不得不去接受他,我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三岁开始接受这位水王级量化元素使的精英培养,就像一般的贵族家庭小孩一样,上课是在紫罗宫内的一间私人房间内进行,房间的教学道具一应俱全,下至量化元素法杖,上至质化元素附着刀,种类比比皆是,后来听曾经进修过教皇嫡子承包的私人教师的姑父讲,这样的配置和那样的教室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庆幸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庆幸着能有这么支持我的姑妈,但唯独心中对歌果的恐惧迟迟无法化解,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歌果时的场景,我拼命的依偎在姑妈的怀中,死死地抓住她的前衣领,目光如炬,以一副猛兽的模样盯视着歌果,当她靠近时,我的喉咙中发出类似野猫惊悚的嗤吼,那是对歌果的警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她,更不明白自己会对她富有那么大的敌意,但我知道,警戒她是有必要的,那是来自直觉,那是来自第六感的警告。
依稀记得第一次被姑妈拉拽到教室时的场景,我躲在姑妈的身后,双手紧紧拉拽着她的裙摆,跟在他的身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行走,甚至差点将姑妈绊倒;佣人们安慰着我,希望我能够放手,可我偏偏没有做到,我始终放不下歌果在我心中的恐惧,因此六年以来,我与歌果的关系极差,即使后来在姑妈的逼迫下,以弟子的身姿向歌果行礼,那也是看在姑妈的面子上。
歌果倒是无所谓,她的任务只有讲授元素知识,以及将实战中元素的运用以语言文字的形式表述出来,并整理成册供我阅读,每每姑妈巡察问起我们两个的关系进展如何时,歌果便摊开双手,表示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姑妈则是板起了脸,先是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对我在人际交往以及尊重老师方面作出批评,然后软下心来指导我应以怎样的态度待人接物。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四岁那年的供奉大会,哈蜜儿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没有后继者,将我也带去了教廷,站在诸多供奉面前,我以端庄的姿态与完美无瑕的礼仪动作打消了姑妈对我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的刻板印象,从那时起,才真正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害怕着歌果。
姑妈认为我只是还没有长大,就像初生的小猫无法用鼻子辨别出生人与熟人那样,只要再大一些,就能接受歌果本人,与之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
但事实恐怕要让姑妈失望了,三年以来,我对歌果的恐惧有增无减,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歌果的恐惧越来越深刻,直到前段时间彻底进入了巅峰,我在害怕,是的,我害怕歌果这名看起来明明人畜无害的小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告诉我,“远离歌果,那是你最好的选择”,就这样,我带着恐惧闭门不出,年仅六岁就成为了家里蹲,真是个悲惨的故事啊。
学习方面也是,自三岁开始上课期间便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哪怕精神深处极力克服对歌果的恐惧,但任然无法做到听课,因此,现在六岁的我,连共鸣水元素这种最基本的操作都无法做到,发展到后面只要我的眼睛里出现了歌果,双耳就会接收到尖锐的耳鸣,最后不得不强制逃离教室,躲在了地下酒窖,据说姑妈为了找我,整整花费了三天的时间,那三天的时间里,整个内城都闹得鸡飞狗跳,姑妈甚至以为护卫队中潜藏着内鬼将我从城堡中暗中绑走。
但最后是歌果找到的我,她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探查到我的精神波动,从而将我从地窖中揪了出来,依稀记得我的双眼豁然开朗时,伸出到自己的面前的那只手,我欣喜若狂的与那双手交握,但当视线清晰,我看到那双手的主人是歌果时,我的大脑如同被钝击一般撒开了那双手,接着如同见了鬼一般逃离了地窖,但好在这次姑妈长了记性,派守城战士们把手在紫罗宫各个出口,因此当卫兵们第一时间发现我时,我被四面八方前来抓获我的搜捕队包夹。
随后我便被姑妈以严苛的方式软禁在了寝宫之中,当然,歌果是没有再来了,据说她被降职处理,虽然保住了家臣的身份,但要恢复姑妈的青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心灰意冷的歌果索性向姑妈申请取消了自己身为斯托克家的家臣身份,并请辞了自己在维克托公国的所有的公共职务,她的做法令姑妈大吃一惊,姑妈做出挽留,并表示在我的问题上对她有意气用事处理不正当的地方,但歌果任然维持自己的想法,欣然认可了姑妈对她公布的相关惩处事项,并表示自己辜负了托尼·斯托克大人的期待,违背了守护斯托克家族的契约,随后不久孤身离开了维克托公国。
后来听看望自己的莫斯利兄弟两人说,歌果离开的那天,声势可谓浩大,各大部族委派了代表前来“恭贺”歌果能够看透现实、另觅明君,并纷纷向这位拥有着水王级的量化元素使投出了橄榄枝,但歌果欣然婉拒了所有部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