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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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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开始前,议会的花园里,内阁成员和上下议会所有议员都聚在一起,甚至鲜少参与宫廷事务的军方元帅也位列其中。

审问长帕里特和大法官索洛正唇枪舌战地对峙。

帕里特对众人说:“既然各位都沉默不语,那就用那么的行动表达意见吧。凡是出生高贵的上等人,愿意维护家族尊严,秉持程序与正义,认为我的主张合乎真理,就请留在温蒂斯,并且严加约束其他家族成员,向新王献上你们的忠诚。”

“谁要不是一个懦夫,不是一个畏惧鲜血的人,不是一个阿谀奉承的人,敢于坚持真理,维护王权天理,就请随我离开温蒂斯,追随暂居伊诺曼公国的国王陛下。”索洛接过话头,又补充了一句:“真正名正言顺的国王陛下。”

贵族们纷纷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组成联合王国的四个公国两两对峙,灵缇公国和伊诺曼公国选择大王子,亚兰诺恩公国选择支持二王子,令人称奇的是,大王子未婚妻芙恩公主的家族——塔林公国选择支持二王子,芙恩公主又变成了二王子的未婚妻,他们的婚礼将于葬礼结束后择良日举办。

贵族们站好队后,帕里特脸色有些不好看,即使他已经将新王捧上王座,但仍有大半贵族支持大王子。

索洛讥讽地看着他——篡位者,索洛有些得意,他和帕里特明争暗斗许多年,太了解他了,此人极好维持良好的声誉和形象,不管私下里手段龌龊,但是只要明面上讲开事情,他就会装出一副公正的样子,他不害怕帕里特对他们下黑手,只要他下手,就会显示出他的心虚,更能证实王位的名不正言不顺。

联合王国的内战正式拉开序幕。

查尔维斯特五世的遗体被小心的照料,内务官将圣油仔细涂遍他的全身,还擦上产自南方群岛的草药和松脂,然后用白色的亚麻布将他从脚到脖子裹好,周围点着熏香。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远山之巅,一队庄严肃穆的骑士已准备就绪,他们排列整齐,迈着缓慢的步子,进入宫殿,祭坛前,紫色和黑色织成的垂帘中安放着一口棺材,国王的遗体静静躺在里面。

身着华丽丧服的贵族挤满了大厅,希涅站在一个陌生贵族身边低着头,她本不愿意前来,但是作为巴□□亚的徒弟,名单上有她的名字,巴□□亚更是将她指定为代表人出席葬礼,自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死亡嘛,她经历的太多了,她的眼泪早在那场火灾中枯竭。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圣务官头戴刺兰编织的花环,一手抬着香炉,一手拿着一本册子。待所有人都跪下,他便开始念诵祷文。

冗长的祷文终于念完,大家站起来一起合唱颂歌,希涅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

接着是致辞,令她眼花缭乱的皇亲国戚一个个上台,抑扬顿挫地开始演讲。

“这位曾经年轻有为的国王,无论到了山间还是湖泊,我们都知道,他一定满心欢喜、沐浴着星辰之光……”

二王子埃格伯特扶着王后走到国王的棺木旁边,身后跟着芙恩公主,她头戴黑色面纱看不清神情,很显然,西格瓦格出逃并没有带上自己的未婚妻。

虽然尚未加冕,但埃格伯特眉宇间已经透露出王者风范,他亲自签署了抓捕哥哥的文书。

致辞完毕,希涅身边的人都饱含泪水,更有不少轻轻啜泣,希涅眨巴着眼睛,头埋的更低了,人们念诵完最后的悼词,离开了大厅。

在人群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形单影只,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兰瑟,”希涅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兰瑟转过脸,他看起来比上次他们相见更加消瘦憔悴了,眼眶凹陷,嘴唇失去血色。希涅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总情绪从何而起。

“我有话和你说。”

“你怎么会在这,我正要去找你。”兰瑟有些惊讶。

她拉起兰瑟的手,将他带离人群,兰瑟默默任由她牵着,他们穿过一条一条街道,来到人烟稀少的海滨小道。

“头伸过来,”希涅语气僵硬,兰瑟乖乖靠近她,她掰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确认他身体没问题后甩开他的手。

“你搞什么,你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睡得时间较少。”

“是吗?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以代替老国王躺进棺材里了。”

“这么糟糕吗?”兰瑟皱眉,“你从那里看出来的?”

“这、这、这,”希涅伸出手点点他的脸颊,不料一下被兰瑟抓住,他将她的手发在脸颊上,温热的触感从手掌传入,不禁让她微微颤抖。

兰瑟温柔地注视着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算是吧,”她喃喃,动了动手指,抚摸着他的眉毛和眼睛:“你看起来很伤心,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父亲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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