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羌人盾牌兵惨叫着在空中飞舞,重重地摔落下去,就像是一个沉闷的惊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像是一个低音重鼓,重重的敲打在羌人兵卒的心间,令人战栗。 『杀啊……』 汉军骑兵们高呼着,凶狠地挥舞着战刀,他们身下的战马在奔腾咆哮,肆意撞击着所有阻挡自己前进的敌人。羌人士兵们就象惊涛骇浪中的的小船,又象狂风中的落叶,无助而软弱,他们被这股从黑暗里突然降临的巨大力量残忍地蹂躏着,践踏着,撞击着,砍杀着,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 甚至都没有发现汉人的骑兵比他们的数量要少很多…… 如果这些羌人当中有人可以作为主心骨,像是那些什么冒顿蹋顿檀石槐一样,具备极高的威望,说不定可以在混乱的局面下重新汇合,然后一边在撤退的过程当中集结兵力,重新调转回来杀张辽和太史慈一个回马枪,就像是元朝蒙古的战术一样,一开始以为是击溃了元蒙骑兵,结果却是被元蒙骑兵拖死了。 然而很遗憾,北宫不是什么冒顿蹋顿檀石槐。 太史慈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不仅是可以像是轻兵器一样的扎挑割划刺,还可以像是重兵刃一样的横扫拍击打砸,但凡是落在太史慈手中的,能留个囫囵尸首便是运气了,长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无忌惮的收割着生命。 跟在太史慈后面的骑兵也是各个奋勇争先,酣呼鏖战。 蒙恕从昏迷当中猛的睁开了双眼…… 当战马低沉如同滚雷一般的声音在黑夜当中响起的时候,蒙恕那已经绝望到了极致,几乎停止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他睁大了双眼,向着闷雷滚滚的方向望去。 蒙恕看到城外的羌人兵卒像是雪花遇到了烈阳一样在不断的消融退却,恐慌得四散逃离,即便是已经冲上了城墙的羌人兵卒也在手忙脚乱的顺着云梯急速撤退。各种羌人的号角声纷乱的在四周响起…… 『擂……咳咳咳……』蒙恕大喝,却是一口半凝固的血喷了出来,然而他浑然不觉,依旧是继续吼道,『擂鼓!擂鼓!』 轰隆隆的战鼓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这是胜利的鼓声,这是战胜敌人的鼓声。士兵们和城中的百姓从血腥中惊醒过来。他们终于盼来了援军,他们在即将崩溃的一霎那,盼来了援军。 战鼓声,欢呼声,霎时间响彻了张掖城这一片的天地。 太史慈和张辽,就像是剪刀的两个锋锐的刀口,一左一右又配合无间,不管羌人如何的反抗,只要被绞入其中,便是身死道消……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些金蛟剪的味道。 企图狙击阻拦的羌人兵卒,被太史慈和张辽联手给灭了,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只想着逃跑的了…… 失去了斗志的羌人和其他的普通的人一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慌乱着,拼命到处乱跑,然后被自己人嫌弃挡路而砍死,或是汉军骑兵追上,斩杀在马下。 张辽和太史慈的部队已经全部展开,在一声声激昂鼓声当中,在一声声嘹亮的牛角号声的指挥下,士兵们士气如虹,怒吼着,咆哮着,就象一把抡圆的战刀,呼啸着,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劈了下来。张掖城下的羌人惨嚎着,哭叫着,肝胆俱裂,狼奔豕突,再无一战之力。 北宫看着那些慌乱逃亡的羌人兵卒,心中就像是被挖掉了一块肉一样,整个人也懵住了,昏昏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以为占领了张掖便是可以等来祁连山另外一侧的羌人援兵,然后就可以宏图大展,建立一个庞大的羌人部落联盟,而张掖便是北宫他自己登上联盟王宝座的台阶,也是染红他战袍的功绩…… 所以北宫无论如何都要先拿下张掖,这样一来,在陇右的这些羌人才会服从他,然后他才能用陇右的这些羌人去压制和控制那些从祁连山一侧来的羌人,使得分散的羌人部落形成一个整体,但是在他还没有等来羌人的援军的时候,汉人的援军却先到了……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了当年上一代的北宫在他面前哭泣的样子,理解了上一代北宫的心情,那种明明胜利就在唾手可得之际,却又象水中月,镜中花一样失去了,虚无飘渺,遥不可及了。 『大王!大王快走吧!』 北宫茫然的,被手下的护卫扶上了战马,然后撤退。 人可以想走就走,但是要搬动立起来的大纛,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要将扎在地里的大纛拔出来,然后放到,最后拿起在木杆顶端的哪一个部分,然后再由几个人抗着走…… 可这玩意又是代表了北宫,甚至代表了天神和白羊神的祝福,又不能丢弃,因此只能是急急忙忙的放倒,七手八脚的拆卸…… 这些羌人慌乱之下,忘记了一件事情,在大纛边上的火把原本是最多的,就像是汉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