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认这个事情,但是他认为在陈宫拿出了温侯的兵符印信,就说明是温侯同意的了,所以魏续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高顺紧紧的皱起眉头。 温侯吕布曾经救过高顺一命,所以高顺一直跟随在温侯身边,忠心不二,见魏续表示这个命令是温侯所下,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但是没有表示要继续找温侯了。 在高顺心中,既然是温侯所下的号令,那么现在过去争辩的行为,就几乎是等于抗令了。 魏续说道:“高校尉,你看……我们这样能赢?” “哈……”高顺说道,“就算是能赢又能如何?温侯……”高顺吞下了对于吕布的评价,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控制太原城防不难,难得是明日之后如何应对啊……” “征西说是大败了,难道还有余力来管我们?”魏续不明白高顺的意思,追问道,“陈主簿说定可以掌控太原,就可以作为立足之地了……总好过仰仗他人鼻息……” “呵呵……”高顺只是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魏续搞不懂,问道。 高顺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以为胜败只能是在战场之上?” “这个……什么意思?”魏续说道。 “我也是最近才有些体会……要我说,我也说不大出来……”高顺摇着头,缓缓的说道,“仅仅只是会打仗,还是不行的……温侯……” “?”魏续完全不能理解。 “没事……既然是温侯之令,便依令行事就是……”高顺不打算和魏续解释,毕竟高顺自己也仅仅是抓到一些模模糊糊的边缘,并不能清晰的表达出来,所以也不可能和魏续说什么。 “哎,好吧……”魏续点点头说道,“那么……告辞了……” ……………………………… 而此时此刻,张辽依旧在和斐潜商议,不,严格来说是张辽在为吕布求情。 见到了斐潜出现在太原,却没有光明正大的进入城中,而是在城外营地之内,张辽就基本上明白了斐潜的意图,现如今城中恐怕已经是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吕布一脚踏进其中。 张辽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但是张辽依旧没能忍住。 “将军,可曾知于朝堂之上,雍凉并北,几论缩弃?”张辽缓缓的说道。 斐潜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在对付凉州并州等少数民族矛盾突出的地区,东汉以来一直都有两种思潮,一种是治理和管控,一种则是干脆放弃。 甚至崔钧的父亲崔烈,当时也老调重弹,提出放弃凉州的策略,引起了当时任议郎的傅燮在朝堂上暴跳如雷,厉声高喊:‘斩了司徒,天下乃安!’ 嗯,崔烈这个司徒位置当时是买的,虽然有一部分不被尊重的原因,但是也能体现出朝堂当中两种思潮的碰撞激烈程度。 “昔日安定王公有言,羌虏背叛,始自凉、并,延及司隶,东祸赵、魏,西钞蜀、汉,五州残破,六郡削迹,周回千里,野无孑遗。寇钞祸害,昼夜不止,百姓灭没,日月焦尽……”张辽继续说着,而斐潜似乎有些明白张辽的想法了。 “……守边将帅,皆怯劣软弱,不敢讨击,但坐调文书,以欺朝廷,仅以便身利己。边郡官吏,更是搜索剽夺,无恶不作,使得百姓苦痛者,甚于逢虏……”张辽沉声说道,显然也是作为一定程度的当事人,深有感触,“而朝堂之上,竟有权臣,不明边事,陶陶闲澹,卧委天职,享禄无为,且宣谬论,言之不宜干戈,边不可守云云,更是上表主张边民内迁,弃地苟安……” 安定王公,指得就是王符。除了这一个人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这个尊称,以后有没有,斐潜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王符确实很了不起。作为在边郡出生成长的士族子弟,他的政治高度比起一般的世家要超出许多,他认为朝廷在与羌族等外族的战争中,采取放弃边地,迫使边民内迁的政策是错误的。这种退缩的政策不仅给边区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很大损失,还会给敌人造成了可乘之机…… “故尔……”斐潜沉吟着说道,“文远之意,是某当思王节信,傅南容之论也?” 张辽拜倒在地,“肯请将军三思!” 张辽为何突然说起之前朝堂上要放弃三辅的言论呢? 斐潜当前又没有要放弃三辅的计划,所以其实张辽的言辞,无非就是为了映射当下的局面,对斐潜进行规劝罢了。因为吕布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背叛,作为一项沉稳聪慧的张辽,自然不可能直接去替吕布求情,因为张辽也知道,直接求情其实效果并不大,还会让斐潜对自己的立场产生疑问,所以就采用了这样的一个角度来劝说。 当年王符,傅燮发表言论,不要放弃西凉三辅,因为西凉三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