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图,琢磨着什么。 战争,不外乎就是战术和战略两个大方面,而太史慈无疑就是在战术方面的佼佼者。他看一会儿,又闭目沉思片刻,然后又看一会儿。不时的摇摇头,似乎在叹息,有时又微微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 寻思许久之后,太史慈将地面上的勾勾画画的全数用脚抹去,然后站了起来,他叫来斥候哨探,吩咐了几句,斥候躬身领命,时间不长,几十匹骑兵冲出了震泽,分成了好几组,分散而去。 太史慈望着斥候远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然后又抬头望向远处的渐渐昏暗的天空,眼神渐渐的变得凌厉起来。 ……………………………… “报!”一名袁军斥候满脸的尘土和汗水,冲到了位于温县左近的淳于琼的营地之内,顾不得嗓子干涸,沙哑着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延津出现征西骑兵踪迹!” “延津?”淳于琼还没有说些什么,在一旁的另外一名军候却忍不住说道,“那么在荡阴的又是那边的人?” “莫非是征西分兵了?” “怎么可能?原本就孤军深入,再次分兵不是寻死么?” 淳于琼在整个河内区域布置下了一个口袋,而淳于琼就位于口袋的底部,就等着征西将军的这一支偏军自投罗网,可是未曾想到,布置在外警戒的哨探接连而来,都声称自己发现了征西兵卒的踪迹…… 谎报军情? 基本不太可能,不至于有人愚蠢到这种地步,所以必然是征西的这一只偏军有了异动。 然而荡阴在北,延津在南,究竟这一支征西偏军要选择哪一条路? 淳于琼看着狼狈不堪的斥候,忽然心中忽然一跳,急急的询问这一名来自延津的斥候道:“延津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征西兵卒踪迹的?征西兵卒没有阻拦你们么?” 斥候回答道:“是三天前……原先征西也有封锁道路,陈军候接连派了三批,都被半路截杀了……我们是后来趁着征西兵卒回转不备,才冲了出来的……” 淳于琼又挥手,叫人去问之前荡阴来的斥候,不久护卫回转,禀报道:“荡阴之人说是在两天前,但是征西兵卒并未阻拦荡阴的报信斥候……” 延津斥候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荡阴的家伙就能平平安安的报信,而他们就要舍生忘死才能冲出来? 淳于琼却考虑的是另外的问题,这样一来根据先后次序,应该是征西兵卒先到了北面的荡阴,转道南下,因此没有拦截荡阴的传令兵,然后到了延津附近,却阻拦截杀了延津的斥候,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