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是吗，太好了。”风芷音同样漠然。
两人似乎本来就不熟，连寒暄都没有。楚眠感觉到歧兰不想多留，等着他开口，却被风芷音有点刺人的目光捕捉到，听见她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你没有修道吗？把这样的小妹妹送到这来，太虚联盟瞎了狗／眼了。”
楚眠弱弱道：“风姐姐好，我叫楚眠，是巫族人，但是也不会律术。我是因为自己的一些事情才来的。”
风芷音却对她的称呼更有兴趣：“疯姐姐？听着还不错，疯师姐疯师妹我也好久没听到了。你和歧兰公子是什么关系？”
楚眠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想了半天才回道：“……是校友。”
风芷音点点头，问题问完了也不再理他们，一转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眉头紧皱。
她一手托腮，转来转去，裙摆都快画出一个圈来，轻叹道：“我该怎么处理这些死缠烂打的人呢？”
歧兰二人还没走远，楚眠听见这话停下脚步。
歧兰说道：“楚眠，缠着你的人和缠着她的人不是一个性质。”
“我知道啊，”楚眠在心里重重叹气，“我有点好奇罢了。”
她又问歧兰：“风姐姐有很多人追求吗？那也很会和男子交往吗？”
岂是很会。歧兰的嘴角开始僵硬。
“你说的长旭师兄和晓墨师弟是做了她的道侣，还是……”
歧兰虚掩住她的嘴：“别说了，小孩子不能知道这些。”
楚眠两眼放光。
她扳开歧兰的手，正色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我要去帮风姐姐。”
歧兰脑中闪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觉得星星一般的少女变成了脱缰的野马，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滞。
失言了。
趁这个时候，楚眠快步回到土丘边。
她来到红裙女子面前，露出一个无害的笑：“风姐姐，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们不再缠着你。”
风芷音黛眉扬起，闲闲道：“你想做什么？杀了他们自然简单，我想要的是别人，我看不上眼的人别再缠着我。”
楚眠颔首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他们活着也不会来纠缠。”
风芷音听着楚眠的话，随她一试。
一刻钟后，苦苦追求风芷音的两位修士和一位魔修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说话，拼命在沙地里扭动。
“别动。”令他们迷醉不已的清悦女声冷不丁传入耳中，他们听话地停下动作。
一名黑衣少女蹲在他们身前，身影与夜空几乎融为一体，笑容平和又客气，看着温柔可人，他们却觉得是遇到了什么洪荒猛兽。
“好好看着她的眼睛，不许反抗。”
一道强力箍住三人的眼皮，他们不得已抬高视线，发觉少女笑得诡异，又万分焦灼地找着那唯一的希望，却只能望见后方暗光浮动的妃色裙摆，曾勾动鼻腔的幽香也变得无比遥远。
下一刻，黑衣少女瞳中溢出绚烂的金色火光，但很快就扑灭，没有让后面的人看出端倪。
……
看着行完大礼后头也不回飞奔而去的三人，风芷音抖抖广袖，懒懒问道：“巫术也好，精神控制也好，你怎么做到的？”
楚眠嘻嘻笑道：“秘密。”
如果风芷音知道了她向那三个人施加了什么印象，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罢了，我很满意，”风芷音朝楚眠勾起丹唇，眼神带着玩味，“我感知得到，你的实力只能改掉一点点记忆，你用得巧妙，没有伤到他们半分，帮我攒了点功德，也帮我解决了麻烦。”
“所以，”风芷音轻抬指尖，卷起楚眠的一缕头发，“你们最近要去哪儿？我来当你的护卫，你再多帮我解决几个麻烦，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楚眠转头看向歧兰。他一脸沉痛，但还是努力对她露出鼓励的表情，示意她自己决定。
虽然有点心虚，楚眠还是答应了。
有风芷音在，她就可以傍着她赶路了。
夜色深沉，楚眠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歧兰便在最坚实的一座土丘前搭好帐篷，剩下的活全被楚眠抢走，他又在她的被褥上贴了几道暖身符。
风芷音古怪地看了歧兰一眼，主动道：“我来守上半夜，歧兰公子守下半夜吧。”
虽然这么说了，风芷音在下半夜既不休息，也不打坐，眸子时不时朝歧兰那边瞟，歧兰忍不住问出了声。
风芷音掩唇嗤笑：“没事儿，就是没想到，曾经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折彗真人，也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歧兰开始还会淡然地自嘲几句，没想到后面每天她都如此，不论是戏谑的眼神还是调笑的话，全部一模一样，就好像把昨天的事情忘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