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并非休沐的日子,文秀瞥了眼窗外即将亮起的天色,又朝身边人侧了侧目,她的呼吸平稳,乖巧地平躺在床榻的内侧,寝被覆过她的双肩,露出的白皙脖颈,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微起伏。
昨日孙医官那老头是什么意思?
他说她的腰虽未伤及筋骨,但绝不可大意,若是不好好休养,会留下后患。
说便说吧,侧眸偷瞧他干什么?!
整的皇后受了伤,跟他有关似的,难不成这个样子他还能不知分寸?
他是禽兽吗?
文帝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伸出寝被,向后伸了个懒腰,转眸时又瞧见了那段白玉似的脖颈,不觉跟着她的呼吸、动了动自己的喉结……
既然曹成还没来催,那……
文帝向内翻了身,又朝着身边人凑了过去,闻到那一阵熟悉的安歇香,他才满足地阖起了眸子。
可若是闻香便能垫饥,那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饿殍?
文秀只觉自己喉结滚动,喉中唾液好像又多了几分……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该死的孙老头,真是被他带偏了!
不去动神谙的腰不就好了?
宣神谙向来眠浅,昨日许是太累了,夜间难得睡得安稳,竟还梦到了与他执棋对弈,身旁两个小女娘绣着女红的情景,满盘棋子落定,她让他胜了半子,他朝她笑得暧昧,朝殿下的两个小女娘道了句:“小五、少商,你们莫要一直盯着针线,仔细眼睛,出去玩会罢。”她正好奇他是什么心思,只见着两个小女娘开心地奔出殿去,不等她回神,身前尽是他的气息,他的短须在她的脖颈之间蹭来蹭去,痒得她只想逃。
“唔……痒……”
文秀见她要躲,怕她扯到腰伤,赶紧按住了她的身子,却不想,这一发力,竟连带着自己往前冲了半分,就这般吻上了他刚才垂涎三尺的地方。
脖颈处一阵湿热,她这才模模糊糊地睁了睁眼,意识复苏,梦境不再,但、眼前人眼前事竟同梦中一般无二,心中一惊,忙试图提醒他上朝时间,“陛下……时辰不早……啊!”
本是只打算亲一亲的,可……
她的声音令他怀念,更何况、昨日他的委屈还未同她倾诉……
一时情难自已,又听她刚醒来就是推拒他,索性找准了她脖间的痒肉处猛的吸了一口。
宣神谙还未从那脖颈处猛然而来的酸涩中缓过神来,下一秒又差点未忍住口申口令出声,“嘶!”
那人竟咬在了她的脖颈上,刚才那一下力气不小,定然留下痕迹了!
“陛下!”
她生了气,带了几分恼怒,才将他的动作喝止下来,不想那人却突然翻身,撑着双臂腾空于她上方,语气里半分调戏半分委屈,“朕送的平安扣不能留在皇后身边,那便只能送点别的东西留给皇后了……”
?宣神谙目色一顿,反应过来,抬手便掐上了那人腰间的软肉,连带着嗔骂了句“胡闹。”
被她一掐,他的腰上失了力,差点压到她身上,赶紧往旁边一翻,在她身边躺倒,心情却欢愉几分,虽她掐在他腰上的手也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劲,可她刚才那句“胡闹”分明带着几分羞恼!
“神谙。”
“嗯。妾在。”
“神谙……”
宣神谙无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陛下该去上朝了。”
文秀撇撇嘴,坐起了身,唤了曹成进殿伺候,又将隐囊垫到了她的腰后,“朕去上朝,你等等再睡会,记着医官的话,今日便不要下榻了。”
“陛下……没那么严重……”她想起身替他更衣,这本是她该做的,却被他的眼神止住。
翟媪也跟着曹成进了殿,见她还想反驳帝王的关心,也跟着劝道:“老身刚才去偏殿看过了,程娘子已退了热,皇后可放心养伤了。”
天色还未大亮,宣神谙知道自己今日怕是会被翟媪看着了,便也放弃了挣扎,只暗自冲自己傅母努着嘴,再转头瞧那帝王时,那人已背了身,由着曹成替他佩戴腰间的玉佩。
宣神谙只见那人逆着光背着身,等曹成侍候完毕,也直接出了殿,未再多说一句,她向外瞧了瞧天色,许是上朝来不及了?
还是……她昨日当真伤了他?
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的伤处,真是又气又无奈……
只是她不知,但凡她早一刻抬头去看那位帝王,便能瞧见他脸上僵硬却又悲喜难辨的神色——
文帝在听到翟媪那句“程娘子”时只觉脑中一轰,程?程少商吗?!
所以、她只见了一面便要认作义女的小女娘,便是程少商吗?!
是她与这程少商的缘分着实深厚,还是?
还是她本就识的程少商?!
文帝只觉自己的双手在身后颤了颤,心跳也愈加快了起来。
重生至今两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