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亮晶晶的细跟鞋,两三步与她并肩,跟她讲:“不要勉强。”
谢棠指指视线中若隐若现的小亭子:“我不,你看见那个了吗?”
秦宴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谢棠说:“我要去那里打卡。”
秦宴眼皮一跳,再次开口:“你这鞋不行,不要勉强。”
他又一次强调。
谢棠:“美女的事你少管!”
说罢,噔噔噔快走了两步,就把她的甲方老公给甩在了后面。
因为山上的石阶是新修的,所以宽敞平整,并不危险,爬过第一段山路,谢棠斗志昂扬;爬过第二段上路,谢棠持续领跑;爬过第三段山路,谢棠咬牙硬挺。
不远不近跟在她后面的秦宴目光都开始变了。
谢棠扶着栏杆,遥遥望向她放了狠话那个小亭子,又回头看看自己爬过的路,暗骂自己是个大冤种,要什么骨气,骨气能当运动鞋用吗!
她正后悔着,因为晃神腿也发软,一个不留神,差点踩空了,高跟鞋站立不稳,就势朝后面摔去,眼看就要摔个屁股墩儿,结果想象中的凄惨滚落没有发生,一个坚实可靠的胸膛在后面承接住了她,从后往前扶着她的胳膊,稳住了她的身体。
谢棠往后看去,是她的甲方老公。
秦宴垂眼看她,那眼中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谢棠眨眨眼睛,摊牌了。
“累,脚疼。”
秦宴问:“骨气呢?”
谢棠可怜巴巴的蹲下来,去扒拉精致的鞋带子,后脚踝已经磨出了一圈红痕,她皮肤白,红痕也就愈发的明显,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秦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他皱眉蹲下身来,去看她的伤口,已经破皮了,好在没有流血。
谢棠被卡在这不到半山腰的地方,旁边经过不少往上爬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会儿她再看过去,没一个人是穿着高跟鞋上来的。
这对亮眼的男女就这样站在这里,路过的都忍不住往他们身上瞄上一样,这要是在山下,谢棠或许还能觉得这些路人肯定是在夸她,可现在,她觉得这些路人心里不但没夸她,肯定还在说她是个傻瓜。
谢棠不干了,尤其看见自己的脚踝磨破了皮。
她往石阶上一蹲,抬头看秦宴。
秦宴居高临下,单手扶着栏杆,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谢棠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伸手拉了拉他垂在身侧的从袖口,目露祈求,特别的能伸能屈。
秦宴说:“美女的事我管不了。”
谢棠左听右听,都无可避免的从中听出了些讽刺。
但她不在乎,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摇晃秦宴的袖子。
“管管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