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捉住那只落荒而逃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萧晚疏道:“磨墨你能都弄到手心,朕如何能信你。”
萧晚疏沉默了,任由萧恒擦拭着手心处的磨渍。
这磨是上好的衢州磨,最大的好处就是书写出来的字迹保存的时间长,因而晋国皇室最是喜欢衢州磨。
还好萧晚疏才弄到手心,还没有凝固,萧恒擦了一小会,萧晚疏手心处的磨渍慢慢的消散。
这时,田琦从营帐外走进来,道:“陛下、公主,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萧恒淡淡道:“让人将膳食送进来。”
话音落下,萧恒又专心擦拭着磨渍。
随着膳房的宫人们将膳食送进来,站立着的萧晚疏总感觉有一道目光打量着他们。
这样的目光也许只是出于好奇,可萧晚疏总觉得不大自在。
她再次抽了抽自己的手,出声提醒道:“皇兄,我们先去用膳吧。”
“不急,马上就擦干净了。”萧恒道。
片刻后,萧恒终于将萧晚疏手心的磨渍擦干净了,萧晚疏也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
紧绷着的心,也随着松懈了下来。
她净了净手,走到用晚膳的桌子前。
桌上刚炙烤出来的野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钻入萧晚疏的鼻尖中。
萧晚疏笑道:“皇兄,这炙烤出来的野物闻着好香呀,你赶紧来尝尝。”
说着,她就走到萧恒身边,拉着萧恒的胳膊,让他坐下。
炙烤的野鸡已经被膳房的厨师们片成了一片片的。
萧恒拿起公筷,给萧晚疏夹了一片。“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萧恒发话了,萧晚疏没在拘着,夹起碗中野鸡肉吃了起来。
野鸡肉鲜嫩,炙烤又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了它风味,萧晚疏点了点头,道:“皇兄,这野物不错,你也尝尝。”
吃了一会,萧晚疏总觉得桌子上少了些什么,忽的她想到了有肉没酒。
“皇兄,我听说西域上供的葡萄酒很好喝,你能不能让田公公拿些过来给我尝尝。”萧晚疏清澈的眼眸中,尽是期待的望着萧恒。
与这样一双眸子对上,萧恒总是免不了心软。
可萧晚疏并没有发觉,她见萧恒默不作声,还以为萧恒不同意,又道:“以前父皇在的时候,似月她们总能喝到西域的葡萄酒,只有我没有。”
萧晚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如同细细的针,狠狠的扎在了萧恒心口上。
他示意田公公那些葡萄酒过来。
随后,又冲着萧晚疏道:“以后不会了,以后皇兄回想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晚疏捧来。”
田公公将葡萄酒拿来放到桌上,便恭敬的退出了营帐。
而萧恒随手拿起装葡萄酒玉壶,给萧晚疏倒上了满满一杯。
“尝尝,若是你喜欢喝。回宫后,朕让田常给你送些过去。”萧恒语气柔软道。
望着紫色的酒液,萧晚疏玉手纤纤,端起杯小小的抿了口,吞咽下去。
清丽的脸颊上扬起灿烂的笑意,道:“皇兄,好喝。你也和我一起喝,好不好?”
话音落下,还不等萧恒反应过来,萧晚疏已经给他倒了杯葡萄酒。
萧恒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宠溺道:“少喝点,葡萄酒也是酒,喝多了也一样醉人。”
显然萧晚疏没有将萧恒说的话放在心上。
萧恒见萧晚疏一杯就一杯的喝,还以为萧晚疏的酒量长进了些,遂前三杯他并没有阻止。
直到萧晚疏喝第四杯时,萧恒在萧晚疏的脸上发现了可疑的红晕,才知是他高估了萧晚疏的酒量。
于是萧恒连忙将萧晚疏手中的就被夺了过来,紧接着将田琦叫进来,让田琦将酒壶拿了下去。
萧晚疏眼瞧着酒壶被拿了下去,酒意上头,忘了对面的萧恒,道:“田公公,我还没有喝够,你将酒壶留下。”
萧晚疏醉醺醺的模样,再加上萧恒的再次示意,他哪里还敢留下酒壶,田常拿着酒壶连忙走了出去。
萧晚疏眼瞧着这一切的发生,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般不满起来。
她走到萧恒身侧,带着一股酒气道:“皇兄,你把我的葡萄酒弄走了,拿什么赔我?”
萧晚疏一副不配不罢休的模样,惹笑了萧恒。
萧恒伸手扶着有些踉跄的萧晚疏道:“你想让我怎么赔?”
“我想呀。”萧晚疏思考了片刻,指着桌案上的炙烤野鸡道:“我想让皇兄喂我吃野物。”
萧恒笑了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萧恒将酒意上头的萧晚疏拉到自己怀中,动作优雅的夹起一片野鸡肉,喂到萧晚疏嘴前。
此时葡萄酒的后劲在萧晚疏的身体中发挥着,她软绵绵的靠在萧恒身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