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挂在这里。”克洛泽站在凳子上装饰着家里的圣诞树。
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绿色眼睛和一双黑色的眼睛在下面巴巴地望着，不时给他递着铃铛一类的装饰物要求挂在这里或者那里。
这是克洛泽家近年的传统，在平安夜完成圣诞树最后的装饰。
——当然，一开始是为了消耗两个男孩子旺盛的精力。
“哦！完成了！”luan和noah高兴地击掌。小女儿跟着拍手有些口齿不清地跟着哥哥们喊着：“爸，爸！”
“不不不，少了东西。”克洛泽看着完工的圣诞树，从凳子上下来，摸了摸小女儿的头。“你们两个看好mia。”
他拿起外套，对着散发着苹果派香气的厨房说了一声，“希雅，我马上回来。”
克洛泽走进附近的商店，幸好，还没打烊。
是槲寄生，那棵圣诞树缺少了一点槲寄生。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希雅挑选圣诞树的饰品时，就总会跳过了槲寄生。
他有些羞涩的东方妻子并不希望他借着槲寄生的含义在孩子们面前做些什么。
但他每年都会偷偷挂上去。
克洛泽心想：还是需要我这个严谨的德国人出马。
到家的时候，苹果派已经烤好了，希雅和孩子们都在厨房。克洛泽溜到圣诞树旁把槲寄生挂上去又溜到厨房。
希雅包了饺子，有中式的和波兰版的两种馅料，双子正领着小妹妹玩面团。
“都快出去吧，爸爸来做炖肉。”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装扮好的圣诞树下拆礼物。
双子星收到了念叨了好久的新游戏，两个版本，可以换着玩很久。两颗金灿灿的脑袋很快凑在一起研究了起来。
小女儿一边大口吸着夜奶一边高兴地盯着收到了一大罐巧克力糖。
克洛泽收到了新的海钓竿和一本书。
“哇偶，《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足球教练》。”克洛泽看着妻子送的“武功秘籍”。
“祝我们的克洛泽教练执教第一年一切顺利。”
“那妈妈快猜猜今年收到的礼物是什么？”克洛泽抱过小女儿，笑眯眯地望着希雅。“哇！一条漂亮的毛线裙！”
芭比粉的颜色真的很……希雅一头黑线。拜托，我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希雅默默在心里吐槽。
“多好看，多衬你，我一眼就相中了。”
“快闭上眼睛，做了一年好女孩儿的Mia现在要乖乖睡觉。”
哄睡了小女儿的克洛泽来到客厅里正在玩游戏的luan和noah身边，
“好了，今天你们已经玩很久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乖乖去上楼睡觉。”
双子星扭头撒娇，“我们玩完这局就去睡，爸爸。”
“说话算话，这局结束就去睡觉，小伙子们。”
等克洛泽确保所有孩子都睡着了并把家里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壁炉旁的火焰给圣诞树映着朦胧的光影，希雅坐在沙发上，手边的书放在一旁，闭着眼睛。
克洛泽轻轻把她叫醒。
“我的天，过九点了吗？”
“是的，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多年的夫妻让他们的生物钟同步起来。
“我已经安顿好了孩子们。”克洛泽在希雅身边坐下，把她拢进怀里，“你忘记了一件事，亲爱的。”
希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他亲手挂上圣诞树的槲寄生。
于是她侧过头，抵上爱人的温热的额头，给了他新年的第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