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 陈奕唇角动了,像笑了,又像紧绷了些。 叶含眉眼低垂。 其他人对视了几眼。 一晚上喝了酒, 路柄又跑找他的话筒。 “我宣布个事……” 他的事情没能宣布,因话筒被人夺了。 意识到其他人已经不能再喝,没沾多少酒的陈奕站起来,顺带叫了车。 挨个把人送到点, 车上最后只剩他和叶含两个人。 叶含同样没喝多少酒, 支着手坐在窗边, 一边景物从瞳孔里出现又略, 什么都没能留住,眼睛里依旧一片清明。 今晚这一路上都很安静。 直到车开到了叶含小区附近,司机转头,说: “小区门口的路在施工, 不让过,只能在这里车了。” 这里离小区的距离不算远, 但也不近,步行的话还需要穿过一条林荫道, 叶含车之后, 陈奕也跟着车。 叶含看向他, 他就解释说:“回太花间,我附近朋友家住一晚,刚一起一段。” 叶含没有多说,继续向前, 陈奕跟着向前, 之后并排。 穿过林荫道的候,透过一边栏杆往一侧看, 可以看到不远处灯光明亮的街道。 这个城市即使在晚上也永远安静不来。 隔着一段距离,似乎还可以听到若有似无的歌声。 叶含脚步放缓。 这个调子有些熟,很久之前有人哼过一小段。 陈奕侧头看他,说:“这国民谣,唱求而不得的爱人。” 他问:“你听过?” 叶含收回视线,略微点头。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继续,陈奕眉眼微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到看到了之前见过几次的小区门口,他出声,像闲聊一样说起:“听说你前几天把物院那刚来的老师拒绝了?” 还在从实验室到办公室的途中抽空拒绝的,当有办公室老师在场,就这样看着他拒绝了之后停顿都不带停顿直接离开,毫不留情。 据说那新老师回后还被办公室的其他人安慰了半天。 叶含略微思考,之后点头。 “不熟的人拒绝这么快。” 像半开玩笑一样,陈奕问: “要身边的人呢,你会怎么想?” 他的脚步逐渐放缓,叶含脚不变,两人间的距离逐渐拉。 他听见叶含说:“不值得。” 对方看着他,眼神一既往的清明且认真。 陈奕愣了,之后唇角微动,分不清上扬还抑制。 他以这个人向来对这方面的事很迟钝,但实际上,对方有自己的思考和考量。 或者说,对方已经在学着感知这些事情,并且似乎小有成效。 叶含说:“就到这吧。” 在一片专属于城市的嘈杂的声响中,陈奕就看着清瘦身影消失在了小区门口。 他还第一次知道对方原来已经在不觉间学会委婉。 只没想到在这里知道的。 今天应该属于庆祝的一天。 —— 一直带的项目结束,叶含最近闲了来,除了结项后必须做的工作,这几天只需要到办公室备课,偶尔回答一学生问题,剩的就新课题做准备。 前两天晚上喝得昏天黑地的几个人到现在才真正缓过来。最难受的概路柄,高兴完还得带课题,之前还成天嚷着要谈恋爱,现在只剩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 没人知道当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奕没说,叶含依旧和平常一样。 只没了合作项目的支撑,他们间的联系像少了一截,平的交流止于点头。 其他人悄悄问起,陈弈只淡笑着摇头。鉴于他之前换女朋友的速度,其他人以他新鲜感过了,同样笑着说他老毛病又犯了,也有人打趣他肯定被拒绝了。 一向喜欢打趣人的路柄却罕见地没说什么话。 无论哪说,其他人都笑着带过,一切像没什么变化,只因少了一个强有的劲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