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是合作伙伴，徐舒年拣了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向他介绍自己的计划。
“你想做中国版produce 101？”郑旭听了以后微微诧异。
“政策限制不是一天两天了，消费者没有渠道购买进口产品，如果出现替代产品……当然，这只是一个尝试，谁也不能保证成功。”
“CJ Mnet跟我们JYP合作很多年，我可以安排你和Mnet的姜社长见面，不过……”郑旭欲言又止，“他这阵子估计很忙，得等几天。”
“为什么呢？”
“你没看新闻吗，姜社长的儿子也是偶像艺人，前两天被人举报出入夜店，昨天又调查出传播女性不雅视频，事情闹得不小。又要找媒体控制舆论，又要请律师辩护，又要联络检察官警察厅长之类的人，肯定忙得连觉也睡不了。”
“这样的话，我就更应该趁早和他见面。”徐舒年摸了摸下巴，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别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在中国网络上制造一些舆论，对宏讯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以郑旭的敏锐程度，立刻就听出他的意思，他心下一惊，勉强笑道：“这是实话。”
“姜社长有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吃的？玩的？”
女艺人，越年轻貌美的越好。郑旭回忆起一次聚餐时的香艳场景，却对此三缄其口，只回答不清楚。
徐舒年在中午前离开，由JYP的人带着参观大楼去了。郑旭又看了一遍林素给的方案。一个小时后，朴振英在办公室和他面对面坐着，他们面前摆着各自的午饭。
“今天Suno在您那里表现如何？”郑旭问。
朴振英回忆了一下，疑惑说：“Suno？今天没见她啊。”
郑旭嘴角勾起冷笑，哼了一声：“她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说完，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纸递给朴振英。
“这是什么？”
“今天她给我的，说是个人工作室方案。”
朴振英放下筷子，似乎不是特别惊讶，随后十分认真地逐字逐句读完。
“您怎么看？”郑旭放下筷子。
“她和我提过，我认为可行。”朴振英似笑非笑望着郑旭：“不过我猜你不这么想。”
“振英哥，你听我说，她毕竟不是韩国人，难道我们放她离开，她一定会自觉履行合约吗？”郑旭忧心忡忡：“我们无法得知她在中国见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如果名叫6MIX的组合最后变成五个人，那可真是笑话。”
“人都有感情，她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可能说走就走。如果她自己决心要走，你无论怎样也留不住她。如果她坚定地留下，谁也不能把她绑走，不是吗。”
“但愿吧。”显然郑旭并不乐观，“EXO就是先例，我们得为所有人负责，不能轻易冒险。”
他们同时听到从离门口很近的地方传来的“咯吱”一声，似乎是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
“谁在外面？”郑旭立刻警觉地大声道。
门慢慢打开一个小缝，挨着门进来一个人，是Lena。她看上去有些无所适从，鞠了两个躬，神情迟疑。
朴振英招手道：“有事就进来吧。”
“郑社长，这些需要您签名。”Lena走到郑旭面前，手里拿着一叠纸，“成……成员们的休假申请单。”
“原来这么快又休假了。”郑旭瞄了一眼，随手拿过笔一张接一张“唰唰”地签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Lena一眼，说：“下次直接敲门吧，在门口站久了腿也酸。”
“知道了……”Lena讪讪道，轻轻推门出去。。
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对话在脑中挥之不去，Lena又想到林素前两天说的个人工作室，还有当时她脸上雀跃期盼的神情，像是巴不得第二天就能离开。
回到练习室，正好是排舞的间隙，敏真又是一个人缩在沙发一角，呆呆地望着地板。
Lena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也有些不忍心了。记得赵敏真刚进公司时，巴掌大一张粉嫩的小脸，看人的时候目光清澈又明亮。每有艺人请练习生喝饮料吃零食，眼里就会闪着欢快的光芒。
“别再想了，回家住几天吧。”她压低声音说，将休假单放在敏真的膝盖上。
敏真僵硬地点了点头，把休假单珍惜地放进折好，放进包里。
已经许久没有回过美国的家，到仁川机场时，Lena身心愉悦，面对镜头的状态极佳。公司不大管私服，她的机场穿搭一向以大胆著称。今天她穿一件长袖紧身连衣裙，上身遮得严实，底下露出令人心神荡漾的美腿，越发显得身材不俗。
她发觉今天的机场安保似乎特别松懈，以至于送机粉丝快要贴到她身上了。Lena脸色很不好看，在心里抱怨不停，低着头快步走过。
隐隐约约，十几个伸到面前的手机里，其中有一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