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也不跑,尖尖的小嘴在陆景行衣领上啄了啄。 小钟笑了笑,“陆总,它好像挺喜欢你的,方小姐养了一年多,都没有你见过几面让这小东西记忆深刻,真是没心肝的小东西。” “要不我给送上——” 小钟话还没说完,就听很轻的咔嚓一声。 “吱吱......” 小白鸟悄无声息躺在了陆景行手上,一动也不动。 小钟目瞪口呆。 这可是方小姐最宝贝的小宠物,陆总就这么给折了...... 陆景行垂眸,看着掌心的小东西,白白的,死了也这么漂亮。 可惜,就是不听话。 跟那个女人一样。 养了这么久,不管怎么讨好,怎么小心对她,她都能毫不犹豫跑了。 不听话的鸟,就该受到惩罚,人也一样。 他相信,他总能抓住她,只是该怎么惩罚,他还没想好。 苏念这个人,倔强得很,典型的不怕疼爱折腾,怎么也养不熟,就跟这鸟儿一样。 有时候,他真是恨不得......干脆把她给折断好了。 他让小钟车子前行,把小鸟的尸体精准地扔进垃圾桶里,目光冷得发麻。 再抓住那只小鸟,他会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就算死也只能折在他的手心...... 山脚小院。 苏念最近在学着织毛线,她想给徐砚珏织一条羊绒的围巾。 她精心挑选了浅浅的雾霾蓝色,这个颜色很适合他,低调的纯净,又与众不同。 在院子里织了一会,突然一只乌鸦停在院墙的位置,呱呱叫个不停。 苏念听得心生不安,出声驱赶。 乌鸦仿佛没听到,依旧呱呱叫个不停,一声哀过一声。 苏念心里惶恐,捡了一块小石头砸了过去,乌鸦被砸到才离开,飞走之前,还掉下一片黑色的羽毛。 苏念看着那片羽毛,心底的不安很强烈。 她来回踱步,心里总是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苏念一低头,是小黑,它仿佛感知到她的不安,这会正讨好的卖力摇尾巴。 苏念看着小黑,就想到了每日徐砚珏喂小黑时候的碎碎念,心绪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织着手里的围巾,只是这次速度织得很快。 这是她第一次给徐砚珏送礼物,她一定要让他尽快戴上。 天还没黑,徐砚珏就回来了。 有一味草药对苏念身体好,但很难寻。 他跟镇上的药铺约好,只要有了这味药,他全部都要,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去取。 今天,他就是上镇上去取药了。 推开门,苏念已经从外面转移到篝火旁织围巾了。 她最近长了一些肉,虽然还是很瘦,但到底没有那种瘦骨嶙峋的尖锐感了。 火光映照她的脸,生动好看。 她织围巾这幕,更显得温馨。 徐砚珏上前,接下苏念手里的毛线,把梅花糕递过去。 然后说:“让你每天练练手就行,你今天是不是又超时占用休息时间了?” “我哪有那么虚弱,这也不是重活。”苏念笑着说。 她咬了口梅花糕,香软糯甜,只有这个小镇才有这种味道,很好吃。 “反正不许劳累,每天只能织四十分钟。”徐砚珏叮嘱道。 “太少了,我手生,四十分钟织不好。”苏念说。 “织不好也没关系,又不急着戴,就算你等到夏天再织好,我也会戴的。” 苏念笑道:“夏天不怕悟出痱子来......” “那也是幸福的痱子。”徐砚珏打趣,起身去厨房做晚饭。 见他离开,苏念又放下梅花糕,拿过围巾继续织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心里隐隐不安,很怕徐砚珏会来不及戴上这条围巾。 ...... 方老爷过生日这天。 陆景行携手方琳琅一起出席。 方老爷子在当初丑闻一出的时候,就曾当机立断的要方琳琅和陆景行断了。 其实上流社会,玩得花一些,有一些癖好也没什么。 很多男人都会不把外面的女人当人,只当做发泄的工具,纾解压力...... 对于家里的妻子,自然不会这样做。 方老爷子自己年轻时候,玩得比陆景行还要花,但琳琅是他最爱女人生的女儿,他一直是宠得紧。 便在丑闻出来后,第一时间让人去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结果让他震惊。 陆景行玩的女人,竟然是已经消失的苏家的千金,而且当初苏家倒台还成为了社会一大谈资。 大家都在惧怕陆景行的狠戾,但只有方老爷子反而是欣赏陆景行的不择手段。 跟他年轻时候很像,很有魄力。 只是苏家都倒台了,陆景行还扣着人家女儿亵王元,怎么都不能再说是因为恨了吧。 恨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绝不可能是这一种。 作为过来人,他看得很清楚,陆景行肯定对这个女人有感情,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执迷不悟,偏执到死,那就会多了许多潜在的危险。 他允许陆景行玩女人,但不允许他带着心去玩女人,这样他的女儿嫁过去,迟早得变成怨妇。 所以,方老爷子极力反对,但捱不过方琳琅对自己够狠,割腕是真割腕,还割得很深,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吓坏了方老爷子。 没办法,他只得答应女儿,帮助陆景行。 陆景行确实是个好苗子,只要给一点点机会,就能从满塘淤泥里爬起来。 而且好在那个女人也一直没有消息,像是逃了。 方老爷子放下心来,对于陆景行的接受度也变高了。 今日的寿宴,陆景行被安排坐他的隔壁,左边是儿子,右边是女婿,这寓意着以后这个女婿也会是方家的左膀右臂,互相成长。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