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 “坏蛋!” 呦呦挣脱阿默的手心,冲到傅司宴跟前,抡起小拳头就往男人身上砸。 “你个坏蛋,为什么要把妈咪煮了好几个小时的汤丢掉!妈咪手都被烫破了!” 男人脸色僵了僵。 呦呦哭着道:“呜呜呜......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坏蛋,你让妈咪哭,妈咪夜里总是哭.......” 呦呦刚刚要去找傅司宴,就是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不守承诺,为什么要让妈咪哭? 明明答应过,会让她和妈咪幸福快乐。 为什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妈咪这么伤心? 小孩子伤心起来,就藏不住话,一股脑全都倒出来。 “臭爸比是个大坏蛋,你让妈咪伤心,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以后也不要叫你爸比!” 她边哭边垫着脚尖去捶这个男人,危险突然发生,呦呦突然一个不稳跌了下去。 瞬间,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阿默身手敏捷,比明溪快一步就把呦呦抱了起来。 从她们刚刚站着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傅司宴不耐烦推了呦呦。 这个举动,让明溪瞬间炸毛。 “你干什么?!” 她冲了过去狠狠推了把傅司宴,没想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么不禁推,竟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这个时候,明溪无暇注意这种细节。 她眼底蓄起泪珠,一字一句道:“傅司宴,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人!” 刚刚被他那样冷冰冰对待,甚至保温壶都被丢到垃圾桶,那么丢人的时刻,她都没哭。 但这会真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连呦呦都要被这样对待...... 豆大的泪滴掉了一颗又接二连三,啪嗒啪嗒落下来。 每一颗都砸进了男人心脏上。 傅司宴忍着心脏剧痛,强迫自己漠然地站在原地。 阿默抱着嚎啕大哭的呦呦,拉了拉明溪的手臂,“小姐,我们走吧。” 明溪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人看了去,决绝转身。 身后,傅司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嘴角的咬肌因为隐忍而紧绷。 他状似冷漠,没再看她们一眼就漠然转身,阔步走进病房。 门‘咣当’一声关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轰’一声摔在地上。 他费力地撑起手肘,试着起来,两条腿却是怎么都不听使唤。 瞬间,一股无力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门再次被开合。 进来的是周牧,见傅司宴倒在地上,慌忙冲过去将人扶起。 “傅总——” 刚把人扶到沙发上,周牧又慌里慌张冲向门口,大叫:“医生,医生......” “回来!” 傅司宴叫住周牧,过分苍白的唇瓣动了动,说:“药。” 周牧掏出随身携带的不起眼小药瓶,倒了一粒透明的油状药丸在瓶盖上,递了过去。 傅司宴吃了药,阖目休息。 随着紧绷的青筋慢慢平息,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麻木的四肢也有了轻微的知觉。 周牧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傅总,喝水吗?” “不用。” 傅司宴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太阳穴的青筋道道绷紧,剪裁得体的西装后背全都是汗渍。 可想而知,刚刚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忍耐。 “傅总,要不还是让医生来查一下?” 周牧担心得不行,光吃药有什么用。 每次发作就吃药,标是治了,但身体是肉眼可见的越吃越差。 “不需要。”傅司宴淡声拒绝。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看医生的必要。 整个发展进程和那位女博士说的一模一样,现在已经是进入第一疗程的中后期。 如果三个月内,顾延舟那边没有顺利找到解药,神仙也救不回他。 此刻,刚刚那抹难抑的心痛,还深深烙印在男人心间。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是他最在乎的人,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危,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相信—— 他抛弃她了。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心脏的疼痛,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 他想一辈子锁在身边的人,却要,亲手推开...... 傅司宴的手握紧又松开,声音重新恢复了空洞冷漠:“薄斯年走了吗?” “走了,刚刚他站在拐角那里看了全程,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夫人......” 男人突然打断他,冷声吩咐:“这个称呼,以后不许再出现。” 周牧是习惯了,老是忘记改口,“对不起傅总,是上官小姐。” 傅司宴低眸,这个时候,薄斯年应该不敢耍什么手段。 而且有那个阿默在,薄斯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周牧继续道:“薄总监买通了护士站的护士,询问病房的情况,还好我们提前准备好了。” 病床上,躺着的妇人容貌与文绮有七分相似。 而真正的文绮其实根本就没醒,早就被转运到国外,还在重症病房里靠呼吸机维持着。 之所以说文绮醒了,主要是为了让傅成生忌惮。 周牧继续道:“还有周伯确认是被害了,尸体在八百公里外的水库发现了。” 傅司宴神色凛冽,抿紧嘴唇,“先别打草惊蛇,封锁消息的情况下,好好安葬周伯。” “好的,傅总。” 男人动了动麻木的双腿,强撑着重新站起来,脑子里却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 周牧看着心疼,劝道:“傅总,再休息会吧。” 傅司宴却靠着惊人的毅力,重新站得笔直。 这个男人一旦站起来,多重的病痛,他都会掩藏得滴水不漏,挺拨得犹如一座大山。 他没有时间休息,很快他就会不能行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好看的眉眼,重新覆上威压,冷戾道:“明天,开始收网!” ...... 明溪出了VIP楼层,恍惚的走着。 小腹突然有隐隐阵痛传来,让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