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然手术及时,但术后感染这一关不是很理想。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发烧了。 如果夜里还发烧,那就得送进ICU。 明溪悉心照料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天亮后,呦呦打来电话说想妈咪还想爸比。 明溪忍着心酸哄了呦呦一会。 挂了电话后,明溪又回到病床前,用温度计给男人测量了一下。 三十七点一! 她心底一喜,总算没有再反复发烧。 绷了一夜的心得以松懈。 明溪坐在床头,抚摸着男人英俊的脸,低声道: “傅司宴,你赶紧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们好好在一起......” 男人没有一点动静。 明溪心底的酸一点一点蔓延。 她握着他的手腕,缓缓贴在脸上,感受着他的脉搏。 跳动的感觉,让人安心。 突然‘嘭’一声响。 病房的门被人很大力地推开。 “我见我儿子,你再拦着,我就开了你!”文绮的声音传来。 明溪一怔,放下男人的手,慌忙站起来。 文绮在看到她的那瞬,脚步一怔,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 几年未见,文绮比之前看起来老了有十岁。 那张脸有一种病态的衰老感,明溪差点没认出来。 想到之前,文绮虽然劝她们分开,但实际上也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明溪的事。 她有礼貌地叫了句,“文姨,你......” 一个‘好’字,还未落地。 文绮突然冲了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扇了明溪一巴掌。 明溪捂住脸,站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牧也是惊呆了,在文绮再一次扬手前,一把抓住,严厉道: “伯母,不可!” “松开!” 文绮狠狠一甩,没甩开,更是生气。 她指着明溪的脸,骂道:“果然是你个害人精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儿子就躺在床上了,还不离我儿子远点!” 明溪脸上火辣辣的,听得发懵。 文绮好像刚知道她回国的事。 周牧出声提醒:“伯母,这几天都是明小姐在照顾傅总,而且我们傅总也是认可明小姐的。” “滚开!” 文绮撒起泼来,周牧也没法招架。 “连老板都照顾不好,要你这个助理有什么用?” 周牧没有反驳,低头听训。 毕竟,这是傅总的母亲。 文绮在教训了周牧后,随手抄起手里的提包砸向明溪,冷声道: “你也给我滚出去!” 明溪侧身避开了那个包,眸中泛起冷意。 这样的文绮她都感觉不认识了。 如此泼妇蛮不讲理的行径,哪还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豪门太太。 那一巴掌,她没回,是因为傅司宴确实是因为她而受伤。 母亲心疼儿子,一时过激,她能谅解。 但不代表,她会一直给她欺负。 “阿姨,傅司宴没醒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要么和平共处,要么请你离开!” 文绮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儿子不要的玩意儿,还请我离开?” 一字一句,砸在明溪心脏上,很疼。 这毕竟是曾经喜欢过,且在她身上感受过母爱温暖的人。 她不愿跟文绮在病房对骂,扰了傅司宴的休息。 她扭过头,对周牧道:“周助理,麻烦了,让阿姨冷静一下,不要这么吵闹。” 周牧点头,劝慰文母道:“伯母,傅总这边需要静养,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傅总醒来,我再通知您?” “凭什么我走。” 文绮不让,哼了声:“要走也是那个外人走,我是他妈。” 周牧说:“但傅总点名是要明小姐照顾的,伯母,您体谅一下,如果傅总醒来,知道您这样对明小姐,他会不高兴的。” 他搬出傅总,文绮多少有点忌惮。 毕竟这几年,她们母子关系并不好。 但文绮想到那个大师的预言,心底惶惶不安,“我不会走的,要走也是那个害人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