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瞳孔狠狠一缩,她惨白的脸看向陆景行这个始作俑者。 男人唇角翕动,淡淡吐字,“还不去?” 寥寥几字,苏念却如遭雷劈,浑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焦灼般痛起来。 这种痛比凌虐身体的痛更难以承受。 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眶里全是惊惧的泪水。 “不......不可以......” 她惊慌失措,匍匐着趴在地上去够男人的脚,哀嚎,“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以前帮过......” 这话,让陈娇瞬间花容失色。 陆景行却踢开她的手,声音冷冽如刀刃,“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过去,整个北城谁不知你们苏家拜高踩低,势利至极!当然苏小姐我给你选择的自由,你也可以不听我的话,你自己选吧。” 苏念惨烈一笑,选择的自由? 是让她选择苏家被清退出市场,背负巨债吗? 这样算起来,其实她苏念也挺值钱。 她突然就无所谓了,挺直脊背,依旧是那句话,“陆景行,我苏念并不欠你。” 她的眼睛一片清明,坦坦荡荡,看得陆景行眉头微蹙。 他脑海里掠过一个想法,当年的事是不是真如苏念所说那般...... 苏念是否真的没背弃过他? 可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秒就被他驱散。 陆景行强行给自己洗脑,他不会相信苏念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不是没查过,苏念说的事,一个字都没发生。 他认定苏念是个恶毒的人,苏念也必须是个恶毒的人,否则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会让他烧心呛肺,永世难安。 陈娇心底想让苏念出名的想法也打消了,苏念被人知道得越多,越对她不利。 当年那件事,难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想到这,她一脚踩在苏念的胳膊上,脚跟狠狠碾压,声音像淬了毒,“你个贱人,还在我跟前勾男人,你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入耳。 陈娇这才收脚道,“算了,把她抬走吧,别污了我的眼。” 陆景行他们走以后,餐厅经理送苏念去了医院。 苏念手骨骨折,需要住院。 经理问她要联系别人吗,她摇摇头,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陆景行这么对她。 否则,苏家就彻底完蛋了。 ...... 明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给傅司宴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 还想再打第三个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 其实从和好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在患得患失,总感觉现在的傅司宴像是偷来的,她的幸福感也是偷来的。 后来,她才知道越是怕发生的事,越会发生。 明溪抱着手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天亮她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 可上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又去医院时,外婆还让她挑衣服,说明天要选套好看的见女婿。 明溪张了张嘴,看外婆高兴的样子,不忍心打断她的好心情,就什么也没说。 傍晚的时候,傅司宴终于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什么事,听着声音挺疲倦的。 “你明天回来吗?” 那边,沉默了一秒,说,“不回。” 明溪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不回来,是因为要陪林雪薇吗?” 傅司宴眯了眯眼,“谁跟你说的?” 明溪抿了抿唇,这还要人说吗,林雪薇就差昭告天下了,只有自己还傻傻地蒙在鼓里。 两人都没说话,半晌,傅司宴道:“雪薇确实过来了。” “但她不是来找我,是来这边谈一个业务,我们都是各忙各的,没有接触。” “那你不是替她接机了?” “这边比较乱,她一个人过来,我自然要管她的。” ‘管她’这两个字,傅司宴说得无比自然,这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明溪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呼吸有些不畅。 顿了顿,傅司宴又说,“老婆,我怎么发现你现在醋意这么大?” “那我以后不问了。”明溪淡淡说。 傅司宴皱了皱眉,“怎么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