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三天之内做出来,敢错一道题,看我怎么罚你!”说完,老人气呼呼的背着手走掉了。
军凃利拿着接收器回到同伴之中,其中一个惊呼:“啊,哥哥你的头肿起来了!”
军凃利避开靠近的小手,把接收器揣进口袋,“回去。”
巴里卡刚刚入夜,军凃利完成清扫工作后照了一会修复灯,直到额头看不出红肿,才回房间里补作业。
身体痊愈后军凃利就从医务室搬到奴隶和仆人住的楼,因为他来的最晚,别的房间已经没有床铺,他再一次幸运的自己独占一个房间。
不知是不是分配房间的仆人忘记了,之后他的房间没有再分配第二个人。
军凃利非常高兴,因为只要他一个人住,大猫就可以来看自己。它不是每晚都来,但只要它来,军凃利就可以开心一个晚上。
军凃利还在补作业,盘在桌上盒子里的白蛇突然立起身,军凃利有所感应的立即转过身。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即焕发出神采,眼睛都亮了起来,直接扑进雪豹身上。
雪豹比起两年前又变大了,军凃利也长高不少,这回直接把雪豹扑倒在地。
小白蛇也从盒子里弹跳出来,缠着雪豹在它身上扭成麻花。
军凃利把头埋进雪豹的皮毛里磨蹭许久,雪豹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乱他的头发,他才笑着把头抬起来,嘴里抱怨道:“你好久都没来了。”
雪豹安慰的舔他的脸,厚实的肉垫按住白蛇,白蛇从缝隙中钻出来,再次被按住,这是它们之间的游戏。
军凃利已经可以调节自己与伴生灵五感,任由白蛇和雪豹玩耍,自己躺在雪豹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摸着它的柔软的皮毛。
“下次也要离开这么久吗?中途不能传信给我吗?”军凃利道,“我很担心……不可以带我一起吗?这里的主人很宽容,奴隶也可以请短期假。”
雪豹重新把军凃利的头发舔顺,用鼻子蹭他的耳朵。
军凃利怕痒的笑着躲了一下。
月藜不止一次听人说,军凃利情感贫乏,一张可爱的脸蛋像失去表情能力似的,不爱说话,也没有要好的人。
月藜给他和其他孩子分配些简单的工作,虽然顶着奴隶的名头,但其实连仆人都算不上。
建立免费的义务学校之后,他们的工作量更是少到可以忽略,孩子们都十分感恩,做事认真负责,一定会在完成工作后才做自己的事。
军凃利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分化很晚,初次做精神力测试就有A级,不止一次有人想跟月藜要他,学校有位教授甚至想把军凃利收为弟子。
那位教授是月藜从首都挖来的,脾气古怪的很,直接找上门,要求月藜放人。
月藜让军凃利自己做决定,军凃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任谁看来做教授的弟子比做奴隶好上千百倍,那位教授没想到会折戟,为此气的干脆辞职,当天就买船票离开巴里卡,有半个月时间的课还是杜德临时顶上的。
虽然人最后还是回来了,但对军凃利从此再没有好脸色,布置作业军凃利比起别人的要难上几倍,评语也极其刻薄,说军凃利不知好歹,情感缺失,人格障碍……这些都算是好的。
看在雪豹怀里笑的发颤的可爱少年,哪里就情感缺乏了,月藜觉得那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雪豹直起身,扯着军凃利让他回到桌子前继续写作业。
军凃利不愿意,哀怨的看着雪豹。
雪豹坚持让军凃利写作业,但是自己没有离开,在椅子旁坐下,还把白蛇顶在头上,任由小家伙自己身上扭来扭去。
军凃利这才妥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写完作业,因为太快了,雪豹还伸出大脑袋检查了一会。
军凃利任雪豹检查,还会把这一周其他老师给他评优的作业翻给它看。
“亚尔林教授先是给了优秀,但是又改掉了,他是故意的,你看这里有改动的记录。他太记仇了,我不喜欢他。”
的确是个爱记仇的小老头,雪豹赞同的喷了下鼻子。
“他总是说只要学会他教的东西,就算考首都的学校都没有问题。”军凃利认真道,“我才不想去首都,就想留在这里。”
耿直豹没有察觉少年的试探,下意识的微微点头。
月藜从没有觉得好的出身或者更好的教育,人生就会变的更好,这个社会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上面的人的确可以享受到更好的资源,但随之而来的责任和义务也更加繁杂。
这一世,她只想让军凃利更活的更随意,没有伤害,健康快乐就行。
正是因为她这么想,所以才一直没有直接出现在军凃利的面前,也没有让别人发现自己对他不同的关照。
平凡一点,才能更有自由。
今晚的军凃利更加粘人,困的流眼泪也要半睁着眼睛望着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