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昨日祁兄墙角都听了,定然是听了个明白。不过也是,我权当祁兄是闲来无事看戏,只不过没看齐全,那不如随便问问同仁客栈的其他人,我们昨日怎么做的?”
“我师妹怎么也能算得上是大义凛然吧?那请问故人又怎么样呢?”
少女眉眼含笑,把对方听墙角的事情嘲讽了一番,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但是,”祁漠言面不改色:“是江掌门在拜帖里说鬼王出世,不知道日月楼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胡编乱造也就算了,还要弄出这么一出,让我们很难不怀疑日月楼的站队啊。”
“祁兄昨日连墙角都听了,不会没感受到鬼王的气息吧?”
“什么意思?”
江云鹤一只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鬼王的气息那么明显,从昨日那男人身上,那祁兄难道就没注意到?在场的诸位身上,还有第二个人有这股气息吗?”
又是一片哑口无言。
“想不到江姑娘还是个狗鼻子。”
“师兄,见谁都说人家是狗是同谁学的呢?”暮卿在一旁突然开口,江云鹤有点震惊,侧眸看了过去。
在她印象里,这位暮卿师妹性子软,很少见她说什么重话。
“暮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季荨向前探身,他的脸蓦的从阴影里晃出来,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虚伪:“你怎么这样对师兄说话。”
“师尊,昨日师兄插手其他门派事务本就不对,再者那男人挟持其他民众,我们原应出手,然而我们几人都未出手。而且,”暮卿抬起头,少女青涩的面孔上异常坚决:“昨日日月楼的这位师姐没有一丝偏袒对方,我们都是为保护民众而去,何必如此互相怀疑?”
“话不能这么说。”
“为何不能?”一道冷淡的男声伴随着骤降的温度出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黑衣黑发男子一手背在身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里。
“魂使大人。”季荨咬咬牙,向男人行礼,既然魂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诸位,抱歉来迟。”男人微微颔首:“今日迟来,正是因为日月楼所说的鬼王一事。前不久,我察觉忘川上伏羲大帝的八卦盘有松动的迹象。”
下一秒,他抬起那双漂亮的凤眸,这双眸子一只浅绿,一只淡蓝,和他本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声调冷冷:“然而,我只收到了日月楼上报来的消息,而其他门派则完全没有。”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飞蛇宫近日忙于小辈的幻境试炼,并无太多时间下山捉鬼,自然不太清楚。”季荨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魂使斜睨了他一眼,江云鹤莫名看出来一点他的无语,差点笑了出来。
“既然季掌门这么说,那在下便信了。总之,因为八卦盘的松动,近日怨鬼大抵会更多起来,在下会尽快和地府商量出对策。如果各位有什么不能收缴的怨鬼,可随时召我。另外鬼王潜逃,各位也要多多注意。”魂使俯身向众人行礼,引得众人纷纷行礼:“我听各位说将举行幻境试炼,希望诸位注意安全事宜。如无其他,便散了吧。”
临了,他补了一句:“日月楼的几位,烦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