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说话,柜台后面的老头先看了他一眼,老气横秋地教育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中药的味道虽然苦,但是对身体没有坏处的,你要是头晕我给你开几个方子……”
“不用了,”昌威廉一个机灵坐直,“我忽然感觉我的头就不疼了!”
开玩笑,让他喝这个中药,这是要谋杀他吗?
“……噗,”兆影来从嗓子里憋出一声笑,“别讳疾忌医啊威廉哥,让老板给你开一个呗,调理调理身体,你之前不是说你的家庭医生建议你早点睡觉吗?你让老板给你把把脉。”
这时候倒喊上威廉哥了,这姑娘也是够缺德的。
“有隐疾啊,”柜台后的老板还真的抬起头看了过来,“来,我给你把把脉,别看我店小,我已经在这开了四百多年了。”
四百多年?
白烬述飞快和兆影来对视一眼,两人都很好的掩盖住了脸上的诧异。
终于昌威廉……他脸上的惊恐也不好说是因为这个四百年,还是因为他要被迫吃苦药了,赶紧连连拒绝,生怕老板把完脉给他开苦药:“我就不用了吧!我觉得我身体特别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老头忽然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压在桌上,另一只手就把了上去。
几秒钟过后,老头脸上神色变换不定。
兆影来:“怎么样,什么情况啊?”
老头摇摇头。
兆影来好奇凑过去,也把手搭上去试了试。
“我怎么了?”昌威廉本来还害怕对方给他开苦药,但是这么一把脉,老头的神色凝重下来,他一下子就坐立不安了,“我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
他紧张地看了看店主,又看了看过来凑热闹的江颉。
这两人的脸上如出一辙的神秘脸色。
“我不会不行了吧?”昌威廉惊恐。
“你确实不行了。”兆影来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昌威廉:“啊?”
“啧,小伙子,”老头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最终语重心长地看向他,“你肾虚啊。”
昌威廉:?
【原来是这个不行啊。】
【噗嗤,我绝对没笑。】
【哎我的天,没想到进个未知空间还能进出这个意外收获吧昌威廉。】
【我就说那个电子宠物爆料楼里说的是真的,早年间昌威廉没有进入基金会之前就是靠着卖钩子积攒启动资金装成有钱人,你看现在肾虚了吧。】
【怎么这里还有钩子史学?你们这些钩子文学无孔不入……】
【啊?昌威廉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钩子史学了?】
【你不懂,我们钩子史学是这样的。】
“少熬夜,多运动,”兆影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扬眉吐气的小人得志架势,“要不要我们给你开个方子?”
之前昌威廉贴脸说她肾虚的事情她还记得呢,果然人无法做出自己认知之外的判断。
“我……你……”昌威廉结巴两声,最后声如蚊呐,弱弱开口,“要……”
兆影来碍于人设不好暴露本性张狂大笑,只能憋着笑转身去药柜里面找药,白烬述站在旁边,看见她脸上五官都憋笑憋到扭曲了。
一下午时间,除了抓药熬药包药之外,也来了不少看病的病人,估计是因为兆影来会一些中医的缘故,店主老头对她的态度很好,连带着对其他两个他的朋友态度也不错。
药店工作清闲,他们三个做的又是重复性高的工作,就这么一边工作一边闲聊地到了晚上十点多,老头准备回家了。
作为店主老头还是够意思的,答应今天晚上守夜的睡竹架床应付一晚,明天给大家带被子褥子来。
老头一走,白烬述和兆影来就准备动身。
昌威廉怂的立马关门反锁,生怕迟了一步会有鬼闯进去。
药店的位置距离其他队员工作的饭店不算远,二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虽然这会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但他们这片属于商业区,街道上还算是热闹,来来回回的都有人,其实没多恐怖。
两人一路走到汤凌的店铺门口,看见汤凌坐在台阶上正在发呆,看见他们来招了招手:“得等一会。”
她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店:“仇子涵现在还出不来。”
饭店嘛,有些店十点多的时候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仇子涵那家店里客人络绎不绝,他一时之间溜不出来,大家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他换了一身衣服,小跑着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迟了!”
“没事儿,”兆影来随意挥挥手,“反正我也没指望一天就能找到他。”
这个未知空间这么大,仅仅依靠一个只有简略方向指引的命牌,今晚当然是走到哪算哪,毕竟第二天还要工作呢。
她手上沾着汤凌从餐厅里端出来的杯子里的水,在地上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