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点点头:“也对。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能瞒着牧屿,你找个机会告诉他吧。”
林济阳:“……”
他还想让妻子去跟儿子提呢,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你去说吧,我这边忙……”
“还是老爷去说,牧屿嫌弃我见识不够,你这个当爹的跟他说一说大局,他会明白的。”楚云梨说到这里,打了个哈欠,“本来想回去歇的,实在困得很,借老爷的屋子躺一躺。”
她说着,直接就去推正房的门。
因为院子不大,楚云梨坐着的地方距离正门也就不到十步,林济阳急忙起身去拦:“屋子里乱糟糟的,不好住……”
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吱嘎一声被推开。
正房分做了内外两室,中间用屏风隔开。屏风上绣着鸳鸯戏水,外间的屋子桌椅都是用的上好木料,屋中点着熏香,桌上的茶具和博古架上的摆件,青黑色少,多是粉绿紫。
这样的一个屋子,根本就不像是男人独居。
楚云梨满脸的惊讶,回头看追到身边的林济阳:“老爷这是有人在此红袖添香?”
林济阳在一瞬的慌乱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这是我身边的管事娘子布置的,我这个人随遇而安,懒得纠正。”
楚云梨听他絮叨,一边抬步往里走,期间还抬手避开了林济阳的好几次拉扯,脚下飞快绕过屏风,然后看到了窗前的妆台。
妆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小瓷罐,应该是脂粉,还有女子所用的各种首饰和梳妆的用具,看那摆放的位置,应该是经常在用。
看清楚这一切,楚云梨呵了一声,一把推开林济阳的手,直接打开了边上的衣箱。
箱子里都是深蓝墨绿之色,一看就是林济阳所穿的衣物,楚云梨还打开了旁边的衣箱,同样都是他的。
林济阳已经反应了过来:“这屋我不常住,最近我都睡书房那边,妆台应该是管事娘子在用。你看,都没有女子的衣裳,你要信我。这些年,我何时在外找过旁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楚云梨冷笑一声:“我看是与你来往的那个女子不方便在此留下衣物吧?”她伸手拿起了妆台上的一只珍珠钗,“这个物件好眼熟。”
“首饰都大差不差,我觉得是一样的。”林济阳面色淡淡,“你不要冤枉我,这个院子除了我手底下的张管是夫妻二人,平时就没有人进来!”
楚云梨摩挲着那只珍珠钗,心里明白,就是因为钱芳华许多年都不踏足这方院子,所以才让林济阳如此肆无忌惮地将女子所用之物大喇喇摆着。
林济阳看她若有所思,再次强调:“我不住这个屋,你饿了吗?”
楚云梨回过神,眼神意味深长:“我看是你饿了。”
林济阳从善如流:“对,我早上就喝了点茶,此时腹中空空,夫人陪我去前面吃点吧。”
楚云梨放下钗环,笑道:“老爷慌什么?都说捉奸拿双,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相信老爷是清白的,毕竟,老爷过去那些年从来不纳妾,即便是只有牧屿一个儿子也不肯再找人开枝散叶,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还怀疑你,也忒不像话。”
听着这些,林济阳总觉得不对劲,也没空细想,催促道:“夫人,走吧。”
楚云梨走到门口,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我想起来了那个珍珠钗在哪儿见过了,那分明是二妹所有啊。”她转身质问,“老爷,赵夫人的东西,缘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