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朝街上看,讨论得热火朝天。
大家把在门口,拼了命的往外挤,往外探头,但又不敢跑到街道去看。
商陆看不到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顺着栈道来到书阁的二层靠里的位置,在这里,能轻而易举掠过众人的头顶,看清街道上的画面。
只见街道上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应该是夫妻。
后面跟着挥动鞭子的男人,男人不同于其他人的瘦弱,佝偻,他胸膛笔挺,就能看出他是一名修士。
而在男人的右手边,走着一名小男孩。
商陆眼睛微微眯起,她只能看到小男孩的背影,但总觉得有点眼熟。
也不知是孩子的直觉敏锐,还是巧合,在商陆努力思考这个熟悉的背影是谁时,男孩突然转过头,仰着脑袋,目光直接锁定贴近门框上方,在书阁内二层栈道上站着的商陆。
稚嫩的脸上立刻迸发出忠犬护主的强烈敌意,但很快,他又收回目光。
是昨晚那个院子里的男孩。
此刻,他的胸膛别着一枚象征忠诚的兰花。
“有时候啊,比起清道夫,自己身边的亲人才是最危险的。”
老翁不知何时竟然站在商陆的身边,皱巴巴的嘴里咕哝出这句话。
他一手拄着栈道的栏杆,一手背在身后,脑袋都有些抖动。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清道夫是什么?”商陆问。
老翁说道:“想要稳固桎庭的统治,首先要确定桎庭内所有人员的思想是一致的。清道夫,就是庭主专门培养的,用来清除异端思想的人。清道夫无处不在,潜伏在炉鼎与修士中央。而拥有异端思想的人里,有炉鼎,也有修士。”
“修士?”商陆问。
老翁又“哼哼”出声,慢悠悠地说:“别以为修士不会背叛庭主,人心是肉长的,当环境不再令他适应时,他就会出现叛逆心理。”
“魏均你他妈有病啊!”
门外突然出现的破口大骂引起了商陆的关注。
那名手拿鞭子的修士丝毫没有顾忌周围一大堆人,一脚踹在另一个修士的腿上。
另一个修士正是带领商陆来桎庭的修士。
被踹后,修士脸上露出笑脸,小声哄着拿鞭子的修士:“曹长吏,我错了,我错了。”
“哼!”曹长吏哼哼着,忍不住又是一脚,这一脚差点把魏均踹到地上,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一脚是真的带着仇恨。
魏均脸上笑意不减,他一边赔罪,一边将不小心撞掉在地上的核桃捡起来,袖子擦干净,塞到曹长吏的手中。
曹长吏狠狠瞪了他一眼,鞭子敲着魏均的帽子:“以后走路长点眼睛!”
“是是是……”
魏均一直对曹长吏赔笑,目送曹长吏消失在前方街道的拐角处,才收起笑容,威严地扫视一圈看热闹的炉鼎,炉鼎们吓得四散逃去。
炉鼎们再次围到柜台前,商陆继续给他们卖安神香。
你三根他十根,第六箱安神香瞬间卖完,放银币的抽屉里满满当当,沉甸甸的。
书阁里终于恢复了清闲。
“怎么回事?”老翁的耳朵不太好,眼睛也不大行,没搞清楚刚才外面的事,当魏均来到书阁时,他才开口问。
魏均说就那二区的孩子,发现他姨父姨母窝藏了魔派的书,就给曹长吏举报了。
魔派不仅是桎庭、焚城的敌对势力,更是整个新鄘国的敌对势力。
私藏并学习魔派的书,相当于背叛。
估计这次难逃一死。
“看看那个孩子洋洋得意的模样,看来举报自己的姨父姨母,为桎庭表现忠诚对他而言格外光荣。”魏均不禁满意地笑道,“桎庭的未来,最需要这样的孩子。对了。”
魏均指着商陆,半天没想起她叫什么编号。
等想起来时,他才说:“丁……丁十八。”
商陆握住手里擦柜子的棉布:“在。”
修士握着腰刀大步走过来:“前天晚上你们院子里发生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商陆略微思忖:“不知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隔壁的丁六七,从二楼摔下来,摔断了腿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商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如实说道,“他的母亲想要他强迫我给他生儿子,所以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了下去。”
魏均可能没料到商陆会这般的实诚,把作案细节都说得十分清楚。
他嘴巴张了张,脑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等过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他才说:“一会儿跟我去做个笔录,这件事按照桎庭的规则,你属于正当防卫,应该不可能拘留。”
商陆说:“好。”
然而,在商陆做完笔录后,那名专门负责宣判案子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