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生生造化丹却要强出不止一筹,且数量十分充足,几颗下肚,胖子苍白的脸颊很快便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怎么,你尉迟纯钩的仆人是命,我阴天养的狗便不是命么?”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阴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太过拉胯,眸中寒光一闪,突然冷笑着道,“既然你不愿把他的性命交出来,那就莫怪我自己动手去取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起右臂,五指弯曲成爪,朝着楚铁所在的方向隔空一抓。
“啊!啊!!!哦!哦!!!”
一阵阵尖锐刺耳的怪叫声霎时间响彻天地,一团黏糊糊的褐色液体自阴天掌心激射而出,在空气中疯狂蠕动,扭曲变形,很快便凝固成一种犹如毛毛虫般一圈连着一圈,又粗又长的独特生物。
“毛毛虫”的每一圈身体表面都有无数只眼睛和无数张嘴,形貌诡异狰狞,行动迅疾如风,霸道的气势与浓浓的杀意交织在一起,直教人双腿发软,心胆俱寒。
适才那刺耳的尖叫声,显然正是从这些嘴里发出来的。
“剑一。”
然而,还没等这条巨大的“毛毛虫”靠近楚铁,春哥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前方空气随意一点,口中轻声吐出两个字来。
他的指尖并未喷出什么霸气无匹的招数,唯有一点白色灵光时明时暗,若有若无。
紧接着,在阴天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恐怖的“毛毛虫”竟然毫无征兆地断成了上百截,纷纷坠落在地,噼里啪啦地四散滚开。
整个过程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悄无声息,以至于李忆如甚至都分不清“毛毛虫”究竟是被春哥干碎的,还是自己裂开的。
她抬眼望去,却见阴天两颊已然看不见血色,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额头更是隐隐浮现出两条皱纹,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还要继续么?”
春哥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居然还笑眯眯地问道。
“今日这笔账,我阴天记下了。”
阴天的脸色时而红,时而白,阴晴不定,变幻莫测,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才突然咬着牙道,“来日再见,必有厚报!”
话音未落,他脚下微微一动,整个人就这么“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地上狗头怪与“毛毛虫”的尸身,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居然把那个家伙打跑了?
我不是在做梦么?
李忆如瞪大了眼睛,紧紧凝视着阴天消失的位置,脸上表情毫不轻松,显然是为对方强大的实力所震慑,无比担心他去而复返,卷土重来。
“走了么?”
春哥仰头凝视天空,口中轻声喃喃道,“不错的判断力。”
“春、春哥。”
望着他并不伟岸的背影,李忆如眉头微微一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刚才那个家伙似乎称你为……尉迟纯钩?”
“不错。”
春哥倒也并不避讳,回答得十分爽快,“我的真名的确叫作尉迟纯钩,所谓的‘春哥’,不过是纯钩二字的谐音罢了。”
“我真傻,早该想到以楚铁兄的实力,怎么可能给一无是处之人做奴仆?”
李忆如注视着他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道,“你既然能够收服他,想必是拥有随时随地将他随手镇压的信心,实力又会差到哪里去了?”
尉迟纯钩冲着她微微一笑,沉默不语,讳莫如深。
“能够将阴天吓跑,想来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忆如接着又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除了尉迟纯钩。”
尉迟纯钩沉默片刻,突然说出一句,“很多人还喜欢拿另一个名号来称呼我。”
“什么?”
“剑之主宰。”